濠卢明眼冒怒意，开口道：“秦若子，狠也真狠，利用方家急需用钱这一点，她教唆方双双去偷文件，为了让谢毕然回到自己身边。想必警方也把三人关系调查清楚了。”

两人是情敌！

从逻辑上分析这件事。一开始，方双双找男友帮忙，也许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换一个角度，哪怕这人想不到秦若子知道她和谢毕然的事。可是，方双双抱着什么心态做这件事？

听审的一众人想到两种可能性。第一，这人脑子有问题。第二，她也恨着谢毕然。

洛时羡心中有了衡量，凉声道：“不对，濠卢明，两名被害者的感情很好，方家出事，方双双没道理不告诉谢毕然。”

“呵。”濠卢明冷笑一声，没畏惧警方施压的气场，讥讽道：“警官，问得好！当初，要把这三人的家底调查清楚，我也不至于栽个大跟斗。”

“什么意思？”听出他话里有话，白齐衡沉声道。

“狗血！倒霉！晦气！”濠卢明连叹几句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方双双有一个被人包养的姐姐，从小到大，父母把姐姐当成反面教材，让小女儿做人要脚踏实地，绝不能走大女儿的老路。”

对于小女儿谈对象的事情，方家人一无所知。

出了命案，这家人才知道方双双不仅有了对象，男方是他们打过两三次照面的小女儿上司，对方女友是差点被大女儿撞伤的人，医药费都是由这人借给他们的。

方家人常听小女儿说起秦若子，两人关系胜似亲姐妹。

不单如此，她跟大女儿也聊得来，听说两人也是旧识。

这一点，的确是有迹可循的。

张明没坐牢前，常跟谢毕然有聚会。当时，两人都是毛头小伙，加上又同过窗，感情相当不错。

不久后，他们都谈了女友，四人相处甚好。

后来，张明出了事，方知秋也选择与谢毕然、秦若子完全不同的人生，几人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少。

三个月前的车祸，对于秦若子和方知秋来说，算得上久别重逢。

在方家人眼中，秦若子是他们的恩人。

方知秋生病的这些日子，她忙前忙后，住在病房照顾大女儿，比他们一家人还要上心，这样的大恩大德让人无以回报。

怎料，方家人一直引以为傲的小女儿，抢了秦若子的男朋友，让他们痛心至极，等到想劝人回头，方双双已经不在了。

理清这一层关系后，白齐衡开口道：“方双双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没让谢毕然知道家里有困难？”

“对！”濠卢明咬字回应。

“依照你的说法，秦若子和方双双偷文件就可以。后来，你和谢毕然见面又是为了什么？”白齐衡又问道。

“妈的！”濠卢明脸色由红转青，两手锤着审讯椅，吼了句脏话后，恼道：“谢毕然察觉事情不对劲，查到方家出事后，从方双双口中知道一切，不就找我摊牌了。”

“他又拒绝了你！”洛时羡补了一句。

“对！”濠卢明用力咬字，忍不住又抱怨道：“简直把我当猴耍。”

洛时羡看着他，评论道：“看来你很恨他们。”

“废话。”濠卢明回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