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我虽然是个下人,但我却代表的是我家主人。你确定不用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把刚才的话再说过一遍?”刘二牛面色阴沉的看着王掌柜,凶厉之相溢于言表。
王掌柜摇头道:“先生误会了,并非是在下故意刁难先生。只是在下也是有苦难言啊。先生不妨听在下说完,就知事情原委何在。”
刘二牛眼神犀利的盯着王掌柜,直到看得王掌柜浑身不自在后他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王掌柜拱了拱手忙解释道:“先生容禀,在下虽然忝为四季楼盘口掌柜。可先生所要的注金,却不是在下这一个小小的掌柜能做主的。想必先生也应该知道,如此数目的银两,一够得上我乐国近一年的税赋了。”
刘二牛自然清楚这些,他点了点头,等待王掌柜的下文。
“如此巨大的数目,别说是我一个掌柜了。就算是东家亲临,也未必做的了这个主。先生当面,在下也不敢欺瞒先生。面对如此巨额赔付,赖账便成了首选。”
刘二牛狠厉一笑:“这么说,你们是打算赖账咯?”
王掌柜摇了摇头:“想是想,但赖账也要看对象不是。既然先生已经自报了家门,那么赖账之事便再无可能。”
“既如此,你给钱不就完了吗?何必搞这么一出?”
“不赖账,并不代表你们能顺利拿到钱。在下敢问先生。如果在下不能满足先生的要求,先生会如何做?”
刘二牛冷笑一声道:“我岚山阁虽然是天下文宗之首,但老子还是略懂一些拳脚的。想必宰了你这个老东西,也没人会说什么。”
王掌柜闻言,立刻点头附和道:“对。先生来此要账,达不到目的的话,必然要拿在下出气。或是拿这个盘口出气。可如此一来,就正中了东家的下怀。”
刘二牛脸色一变,收起了凶厉的气息问道:“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在我这个盘口出现了这么大的亏空,在下于情于理都是难逃一死。虽然都是死,可死却有不同的死法。”
“与其让我死在四季楼的家法下,倒不如让我死在先生手中,这样一来,东家就能借此发难,推迟赔付的时间,以换取时间周旋。先生应该清楚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迟则生变,若是不能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之后难免出现一些变数。而我,就是被东家抛弃的一个弃子。故意用来给先生出气和设局用的。”
听完王掌柜的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人要对他喊救命了。这左右都是个死啊。
“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刘二牛问道。
王掌柜立刻回道:“如果先生能救我一家老小性命,那在下定然豁出命去,把此事坐实。让先生和先生的主人,再无收账的后顾之忧。”
“哦?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