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伸出手捏了捏卫宴的下巴,眼中带着笑意道:“为什么这么说?”
卫宴抓住她作乱的右手,说道:“我今天一回来,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怎么,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沈秀脸色微红,她没想到卫宴如此细心,连她的这点不对劲都看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好长时间不见你,想你了。”沈秀说着话,把头埋入了卫宴的怀抱里,尽管他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可说这种肉麻的话时,沈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卫宴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以为她真的是想自己了,便不再纠结此事,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和几个师兄聚一聚,你觉得怎么样?”
沈秀还躲在卫宴怀里,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这种事情,你决定就行了。”
卫宴笑着拉起她,“我怀里有什么好东西,让你不舍得出来。”
沈秀被拉起来的时候,头发都散掉了,一些发丝遮住了她的脸颊,让人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卫宴这时候又察觉出不对劲了,“你到底怎么了?”
沈秀看了他一眼,又微微低了低头。她还真是不好意思跟卫宴说,本来想等着对方主动的,可是哪知道卫宴这两年大概是书读多了,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卫宴看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沈秀能说什么,只能轻声道:“相公,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事?”卫宴一时间还真想不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沈秀只能委婉地提醒他,“我现在已经不用喝药了。彩霞说我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
沈秀说完,便看卫宴的反应,想着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卫宴总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哪知道卫宴只是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难怪最近我没看到彩霞给你送药。既然你不用喝药了,改天我给你带回来一坛果酒,你不是一直想尝尝京城的果酒吗?”
这个榆木脑袋,沈秀现在想的可不是什么果酒,不过既然对方如此不上道,沈秀也没了心思。
“很晚了,睡觉吧!”
卫宴便轻轻嗯了一声,“那娘子便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活呢!”
沈秀默默叹口气,刚掀开自己的被子准备睡觉,卫宴已经先一步躺了进来。
“你过来做什么?”沈秀推了他一把,却没推动,这时候才看见他脸上的笑容。
“好啊,你骗我!”沈秀终于明白过来,刚才卫宴是故意的。
卫宴笑道:“娘子真是心急则乱。我这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
沈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红了,不依道:“你明明都听出来了,还装不知道,不行,我不能轻易饶过你。”
她知道卫宴和自己一样怕痒,便朝他腋下挠去。
卫宴只能求饶,“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沈秀才不管,使劲挠了两下,觉得出气了才作罢。
卫宴还笑得有些气喘,“谁让娘子你不直说?”
沈秀转过身道:“这种事情,我主动提过一次就算了。难道每次都要我主动吗?那我也太丢脸了。”
“是我的不是,每次都要娘子主动。”卫宴在她身后道:“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怎么说我现在还没有考中进士,目前仍应该以读书为主。这样吧,等两年后,我考中了进士再圆房。”
卫宴的话刚落下,沈秀就一脸怨念地看着他:“难道别人考不中进士,就不成亲了吗?”
卫宴摸了摸鼻子,忍着笑意道:“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