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跟着丫鬟走到一家珠宝阁,又进了珠宝阁的一个雅间,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挑选首饰。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得我了?”温敏微微抬起头,看着愣住的沈秀笑道。
沈秀这才回过神,“夫人怎么在京城?”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遇到的会是温敏。
温敏随手拿起一个玉镯道:“夫君要回京述职,我正好也想回京看看,没想到到京的第二天,就碰到了你。你怎么会来京城?”
这话说来就长了,沈秀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听到沈秀开了家绣坊,温敏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当初我就觉得你这个人特别能干,你如今来京城,是不是想在京城开家绣坊?”
沈秀笑道:“一切都让夫人猜中了。不过我也知道在京城开绣坊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这次来只是想探探路。”
温敏道:“在京城开绣坊,确实不是件易事。要么有背景,要么有人脉。不然光是那些地痞流氓,就够你头疼的了。”
沈秀没有做声,因为温敏的话恰好说到了她心里。
“其实你与其在京城开绣坊,还不如进织绣局。”温敏道:“我听说织绣局最近正在招揽绣娘,以你的绣技,加入织绣局应该不难。”
沈秀之前从彭老板那里听过织绣局的名声,知道织绣局汇集了全天下绣技最好的绣娘。
只是她没想过要在京城长住,除非卫宴将来考中进士,他们夫妻在京城定居下来,那时候才可以考虑进织绣局。
温夫人道:“这样也好。反正织绣局年年都要招人,晚两年加入也没什么。”
两人好久不见,说完织绣局的事,温敏又问了些她离开之后的事情。
当然温敏自己也说了些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那年左县令任满以后,便被吏部评了个优等。
等左县令进京述职后,才知道温敏的尚书父亲虽然致仕了,可她的义兄韩良却进了吏部。
左县令当然是吃了一惊,过后对温敏的态度比从前更小心翼翼。
温敏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左县令亲自求她,说想要去南方历练几年,温敏这才找上了义兄韩良。
韩良对这个义妹当然没得说,左县令很快就收到了吏部的文书,因为上面有人,加上他的考核优良,所以被调任到了平江做县令。
平江地属江南,不仅民风不错,而且地理位置优越,所以这个平江的县令一职是真正的肥缺。
左县令当然知道自己能获得这个肥缺,靠的是谁,过后这三年,不仅对温敏言听计从,在任上也是励精图治,所以三年以后,考核仍是优等。
“我家的这个男人,虽然有些花花肠子,可在大事上却是不含糊的。现在就连我爹也对这个女婿称赞不已,说他只要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将来说不定还能做到巡抚的位子。”
温敏道:“这次我们述职回来,听我义兄的意思,显然是想提拔这个妹夫。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就是知府夫人了。”
“那我就先在这里恭喜夫人了。”沈秀由衷地为温敏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