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几个凑不齐五个人,那么就不能参加明年的县试了。
袁子文有些焦躁,本来想抱怨一二的,可是回头看见神色平静的卫宴,便按捺住了心头的焦躁,问道:“卫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次县试对卫宴来说很重要,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迫切地考中秀才,可当事情发生时,他却是最冷静的一个。
“我想去找李夫子问一问,我们书院已经没有落单的考生了。可是其他书院未必没有。”卫宴说出自己的打算。
袁子文道:“那此事就拜托卫兄你了。”
李夫子最看重的便是卫宴,看在卫宴的面上,他应该会竭尽全力帮忙的。
袁子文总算松了口气,转头看到曲桓,不由轻哼一声。
这些日子曲桓和袁子文还未和好,曲桓听到袁子文这声轻哼便有些不悦。
他表面虽没说什么,可是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卫宴回来得很快,而且带回来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
“李夫子说,他会去其他书院帮我们问问。若是没有了落单的考生,那么他会向县令大人帮我们求情。”
其他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松了口气。
唯独曲桓私下里找到卫宴道:“李夫子还说了什么没有?”
卫宴就知道瞒不过他,他当时尽可能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曲桓还是察觉到了他语气的不同。
“李夫子说,县令大人其实很好说话,不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所以若是真需要县令大人帮忙,那我们这几人就得凑些银子,打点一下县令身边的人。”
卫宴道:“我想事情未必需要到那一步,所以就没有说银子的事。”
曲桓道:“卫兄,想要见县令大人,未必需要打点银子。你忘了那位罗公子了?”
卫宴并不清楚罗恭的身份,曲桓便给他解释道:“罗恭的表姐就是县令夫人,而左县令说起来就是他的表姐夫。而且罗公子如今就住在县衙后院,所以我们想要见县令大人,只要求他就行了。”
曲桓说完以后,看卫宴迟迟没有说话,便道:“这求人的事,交给我就是。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临放假那一天,曲桓便找罗恭说了这件事,再三求他帮忙。
罗恭道:“这事倒好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曲桓问道,“你只管开口就是,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罗恭道:“这事其实不难。上次你们不是让我看了本兰花册子吗,只要你们把那册子拿来,让我欣赏几天,我就答应把你们引荐给我表姐夫。”
曲桓听说只是本册子,答应得很痛快,回头便找卫宴商量此事。
卫宴却没有马上同意,“这册子是我娘子所绘,我得先问过她的意思。”
即便沈秀从来没说过,卫宴也知道那兰花册子是沈秀画的花样,他知道花样对于沈秀的重要性,因此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沈秀听说有人要看她的兰花册子,当下只是一笑:“既然相公的同窗要看,拿去就是了。”
卫宴想得要多一些,认真地问道:“这兰花册子是你绣花的花样,若是贸然借给他人,万一这样子流传出去,会影响你的生意吗?”
卫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沈秀的绣铺生意。
沈秀笑道:“相公,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敢说,旁人就是把这兰花册子拿去看上一个月,也绣不出同样的兰花绣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