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寥应清的名字,容晚迟疑了。
荣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假意饮茶,将此事渡了过去。
但此事确实没错,寥应清一直是一个很好的标杆,所以雍帝才一直容忍他在深宫中活下去。
从小因为母妃的关系,不被父亲喜欢,而又因为母妃的背景,他注定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子。
他本可以肆意躺平,谁又会说他一二?
只是容晚了解他,他要的是抱负是梦想,若是把他当作是金丝雀,才是真正的错事。
若是他还在这里……
容晚不敢想。
怕再想下去,她又该彷徨起来。
寥应清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了太浓墨重彩的一笔。
“难道本王只能看着简王慢慢的恢复元气吗?”
荣王还是不愿意放弃。
“百足之虫虽死不僵,若是操之过急,怕是适得其反。”容晚道。“我们可以等。”
“如今真正被架在火上烤的人是他,你又何需操之过急?”
容晚的话都说在了要点上。
其实荣王都明白,不过是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所以看不清罢了。
无论是简王还是荣王都等的太久了。
虚空的皇位宝座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不断的鞭策他们前进的时候,也滋深了他们的野心。
“容将军,可愿意助我?”荣王觉得此时已是时机,虽然之前被拒绝过多次,但他的优势便是无论多少次,他都愿意重新来过。
容晚看向他,如今她不再需要为家人顾虑过多。
而且,她现在是三军主帅,真正的当之无愧的重臣,现在的她,话语在朝野也不会无声消散。
她知道。荣王是存着利用的心思。
但她何尝不是?
比起简王,荣王还是好上许多的。
但现在她已不是从前一心只有抱负的人,她的眼睛里如今也有了别的。
“荣王,我可以助你,但你又能给我什么呢?”容晚反问道。
她这次随着雍帝归来,为的更多的便是真正地成为掌权之人。
她要成为这大庆的权杖,真正的在这大庆的朝野中立足。
如今她依附雍帝,已经得到了该拿回来的荣耀,说到底,她只要没有反心,护住雍帝并不是难事,但是……
她现在的目光已经不再局限于此。
或许是寥应清的死,让她恨毒了这一切。
若是她有足够的权势,当日雍帝不会随意的取了她去和亲。
若是她有足够的兵马做接应,或许寥应清便会活下来。
她其实心底是有很多种的情绪,甚至她是矛盾的。
她对雍帝有恨,有不理解,甚至还会将寥应清的事情怪罪在他头上。
但,她同时也记得,雍帝是大庆的皇帝,是他的父亲。
或许也是看在这个情况下,她选择助他,不仅仅是因为利益。
雍帝可以给她带来足够的利益,但下一个王也可以。
或许是她的话太赤裸,荣王竟然凝住了声,整个人的瞳孔不可见的动了一二,人却极力克制住脸上的情绪,怕被容晚看出一二。
容晚若是从前的容晚,他不会考虑,无非是给一点权势罢了。
但现在……
荣王知道,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回答。
“我可以迎娶你,为我的王妃,并可以许诺你,将来的皇后之位是你,甚至将来的储君之位,身上流淌的必是一半的容家血脉。”
这真是极大的利益了。
几乎是与他同享江山的意思。
但容晚却只轻笑一声,便连思考都不思考的拒绝了,“江山虽好,权势再重,也不会是我容晚毕生的追求。”
她缓缓的抬眼看向荣王,道,“荣王还是换个利益吧,若是再提及此事,我可要被吓跑了。”
荣王没有料到容晚竟然会拒绝,一时竟在原地愣住了。
“普天之下,唯有后位是女子的最高位置,容将军,你何不笑纳?”
荣王忽然生出几分真意,想真正的迎娶她。
仔细想来,这样的巾帼英雄,比那些婀娜多姿的世家女可要有意思许多,而且若是成了夫妻,从此利益共同,何愁这三万的兵马不为他效力,又何愁名望?
荣王看向容晚的眼睛多了几分热切。‘
容晚却像触电似的站了起来,道,“此事还是休要再提了。”
说着几乎是怕他追上了似的,道,“你我结盟之事,也算是化了半个盟约,至于旁的以后再说。”
逃似的离开了此地。
荣王的心境却发生了变化。
此时芍药再度抱着琵琶坐在荣王面前,娇柔的道,“王爷,今夜还剩这么多时间,可还要听些曲?”
如此娇柔的美人在旁,但他却冷眉,道,“下去吧。”
见她不走,竟然自己起身,离去。
而待两侧人都走尽,芍药脸上哪里还有娇柔的媚态,竟然吩咐左右道,“拿张纸来,我要去一封信给主子。”
荣王与容晚结为半盟,可不是一个小事情。
而荣王的眼神……
想到这里,芍药似乎觉得有趣,故意提笔添上,二人似有婚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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