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换了装束,用易容术稍许修饰了下自己的五官,粗看,与之前大相径庭。
她化成了寻常粗汉的样子,浓眉大眼,黝黑的皮肤,脸上点了些麻子,就算是熟人一时都认不出她来。
她取来了一把大刀,佩在腰间,粗犷地蹲守在西侧郡守府门外。
果然约莫一个时辰,门应约开了,“进来吧。”
他们本就未见过容晚的样子,自然不意外,引着她一路往里去。
“现在陛下在郡守府,规矩也就多了些,要想活下去,记住不该你过问的不要过问,闭住你的嘴巴,关起你的耳朵,知道了吗?”
“是。”容晚应下。
一路引到了接引的人处,那人是张总管手下的内侍官,曾经容晚也曾见过他。
“这就是你们说来投奔你们的亲戚?”他抬眼打量着容晚,道,“我们这里可不比别处,假把式的可不要。”
“明白的,明白的,自然会点功夫在身上的。”那人示意容晚耍耍。
她立刻识趣地抽出腰间的佩刀,行云流水地舞了起来,动作身法没有停滞之象。
“看着倒是不错。”内侍官看完后,将手中的腰牌递给她道,“今后就在御前当值吧。”
容晚接过腰牌,应下。
侍卫营虽四人一间通铺,但好歹也还算宽敞,容晚放下了随身的行囊,换上了侍卫装,就走了出去。
今日不用她当值,因为是新人,自然会有人引着她四处看看。
西城郡如今是雍帝当权,在守卫之中不乏许多禁卫军的身影,他们看见容晚,只匆匆的一瞥,便继续巡逻。
“你以后负责的就是这块地方。”
容晚看过去,是雍帝书房外的守卫,倒是个好地方,忙不动声色的问道,“若是陛下差遣,当如何?”
“听令就是了。”他随口道,“这两日陛下的心情不好,没事别往前凑,小心惹祸上身。”
“不会不会。”容晚满口应道。
忽然有人点着容晚道,“你你你,快过来帮我站会儿岗,我肚子疼,要去茅厕。”
不等容晚应下,人已经跑的没影子。
“既然你要替他站岗,那我便不多说了,改日再叙话。”
容晚谢过了他的帮助,顶着太阳站在雍帝的书房之外。
忽然,一道明黄的身影从院外迅速往这里移动,是雍帝。
容晚立刻见礼,将整个身子压的极低。
“北关那里如何了?可有新消息?”雍帝发问。
一旁的首领道,“北关的容家军至今还在负隅顽抗。”
“派去的人,安插进去了吗?”听到这里,容晚心神一动。
却见他们推开门,正好走了进去,后面的话被藏住了话锋。
恰这时,顶替之人捧着肚子从茅厕出来了。
“谢过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