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中的不欢而散,容晚回了容府,就进了祠堂,看着所有的牌位,她道,“如今南蛮求和,雍帝动摇,但殊不知,其的真实本意。”
“如今我容家又当如何?“
可如今无人能够再回应她。
恭敬的上了三柱香,容晚缓缓离去。
午时刚过,她站在家中孩子们求学的宗学门口,听着孙之平一字一句教导着孩子们的时候,心里却不知道是何种情绪。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宗学里传来阵阵读书声,容晚听着微微发怔,竟然连大嫂董莜走到她身后,也没发觉。
“孩子们的声音真好啊!”董莜温柔地笑着,道。
“是啊,他们是希望,是初升的阳光。”容晚徐徐应道。
“你应该很累吧。”这时却听董莜忽然这么说道。
容晚回眸,却看到她的神情,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与心疼,道,“你一人扛着容家的所有,一人在战场厮杀的时候,我想应该很累吧。”
“我走过了许多山川河野,也听到了你许多九死一生的故事,我想得不是如何的荣耀,而是觉得,你一定很辛苦吧。”
“嫂嫂。”容晚动容地笑着,道,“这是我的责任,我责无旁贷,并不能说是辛苦。”
董莜却不这么认为,道,“错了,容家,容将军,甚至大庆,这些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所以,你也无需思量太多,记住,无论在何时,我们都还在你背后,无论你是护国大将军,还是一乡野农夫,都是如此。”
就在容晚错愕时,已改变许多的董莜却进了课堂,代替了孙之平的位置,竟开始讲述着她这一路游行所遇到的奇闻异事,把孩子们逗得哈哈直笑。
孙之平却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合上了门,对容晚道,“她教得很好,我便做主,每周一堂课,由着她讲些见闻,也算是拓宽了孩子们的视野,毕竟无法见识广阔的天空,也算是一种缺憾。”
“如此甚好,大嫂如今也越发的自信了,她与宗学相得益彰,彼此成全。”容晚赞道,“多谢孙先生了。”
孙之平看却向容晚,像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困惑,道,“侯爷,总是为他人思虑过多,及时又该思虑自己?南蛮来求和之事,我虽在宗学,却也听市井说上几嘴,想来如今这些人应该已经对陛下发难了吧。”
“先生所料不错。”容晚答道,“南蛮的野心太大了,大的我都开始怀疑他们到底为何而来。”
“在下浅见,侯爷无需在意许多,他们既然来了,自然会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目的全部揭开,届时所有问题,必然迎刃而解。”孙之平道,
“侯爷,你是无往不利的小战王,是陛下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南蛮若是心怀不轨,你自然能有所察觉,亲自送他们一程。”
“多谢先生。”容晚经过孙之平的话,心胸开朗许多,道。
这一日,过得倒也还算稳当。
翌日,天未亮透,容府门前便停着一辆马车,还不等容晚睡醒,便匆匆叩门,道,“容大人。”
容晚匆匆罩了外袍,便出来,道,“何事?”
“驿站那里出了事,温大人特命我等来请你,一同前往。”
“驿站?可是南蛮的使者?”容晚顿时上了马车,道,“可知是发生了何事?”
“奴也不知,只知是急事。"
马车立刻行驶了起来。
还未到驿站门,已见其前乌压压的聚拢的都是人,容晚快步下马,赶了过去。
却见整个驿站里面挤满了官兵,当她挤到面前时,却见公子胥神色如常,只是他的面前躺着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