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宴席的时候,因寥应清离席,宴会的气氛冷清至极。
没有了他的出现,宴会很快的散了场。
容晚正欲缓缓踏上马车,却见荣王等在这里,道,“你选择的效忠之人,却是一个痴情种,如今这么一闹,更是立嗣无望,不如,本王给你一个机会,重新选,如何?”
“荣王来此,就为了给在下抛一根橄榄枝吗?”容晚心底不快,自然也尖酸刻薄了些,道,“殊不知,有些人的橄榄枝,就算是有碗口这么粗,在下也是没有兴趣.”
“容白,本王看重你,是因你气节,可若你当真要一根胡同走到底,那也别怪本王无情。如今你已不再是当年的容家子,南蛮求和,你以为届时你容家又能置于何地?"荣王道。
“那就不劳荣王费心了。”容晚缓缓踏上马车,书舒轻轻地扬起马鞭,带起马车驶离。
容家是她肩上不可推却的责任,但…
她如今越发的看不透自己。
闭眼靠坐在垫子上,容晚的无力,让人心疼。
隔日,在京中如今无事可做的她,竟一晃眼,又走到了别院。
如今这里不再是兵器监所管辖之地。
孔风等人还是日夜在此,醉心铁器。
容晚敲了敲门,别院门开了,来人见是她,立刻让开了路,道,“容大人。”
如今别院的开销,一应所缺还是容府负责,算起来,也算是容家的产业了。
“过来看看。”容晚不让他惊扰旁人,道,“你且去忙吧,我就随意走走。”
院内,炉火还是日夜烧着,不断有人在隔间里捶打着铁器,现如今,这里已初具规模。
走进铸造室的时候,孔凤似乎没有察觉到容晚的到来,他正醉心在手上的事务中,不断地勾勾画画,似乎是有了什么想法,自言自语,道,“若是改成这样,应当是成了!”
容晚走过去时,发现他的桌案上,摆着一张设计的草图,看着是一柄极小的弓箭。
孔风这才发现了容晚,忙献宝似的将手中的草图,递给她,道,“容大人,你看看这个,此物若能成,可藏于袖中,更是能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甚妙。”容晚自然看出了这款设计的精巧之处。
“这是根据十字弩所改,若是能成,届时也算是战场的一大助力了!”孔风提及此,眼睛都亮了起来。
“如今南蛮就要来求和了,怕是不会再有战争。”容晚道。
突然有人在咚咚的敲门,声音很急,孔风立刻收起设计图,才开了门。
“大人,门外不知道来了何人,说要找此地的主事的,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就在这时,门口的铁匠被人一把推开,一个魁梧之人往里面看了看,看清了容晚及孔风,立即吹响口哨。
容晚看他的装扮是南蛮服饰,道,“不知阁下冒昧闯到此处,可是何事?”
“我家公子要见你。”
就在容晚欲将其赶走之时,公子胥竟走了过来,他身后只跟着二三个魁梧的随侍。
“公子胥。”
“容将军。”
才一照面,容晚就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