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的话自然将一切搅合的不欢而散,出皇城的时候,寥应清走在她身旁,像是在宽慰她,道,“且走一步,看一步。”
“也只能如此。”
容晚当朝不让陛下的消息瞬时在说书人的嘴里翻来覆去的讲着。
说她如何不畏权贵,说她如何直抒己见,说她的孤勇。
一时间容家的声望更甚。
但容晚却明白,这是有心人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要的是推容家的威名,让陛下忌惮,让二人君臣生疑。
如今,南蛮人求和,不管是真是假,作为此战的领兵者,她都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地位。
她手里拿捏着北关三军之权,谁又能真正的放心?
在这立嫡的风口浪尖,谁不想在背后推她一把,让她跌入悬崖。
容晚甚至连谁散步的消息,她都猜不透,因为有动机之人,何止一个?
而恰在此时,京城里竟然传出,要不日择选闲王妃的消息。
容晚听到的时候,手指微微的顿了顿,复又神色如常的笑问寥宣,“都是哪家的姑娘?”
“有侍郎府的嫡女,也有大学士家的宗亲,大多是些没有实权的官家女子,我们这陛下清醒的很。”寥宣叹气,道,“这是绝了他问鼎的可能。”
“那……他可有看上的。”容晚状似无意的问道。
寥宣正欲说,却被打断,
“你大可以来问我。”寥应清知道外面传出了这样的消息,便立刻匆匆赶来,却看到她神色如常的在问嘴,不知为何,心里立刻难受的很,言语间便直接了些。
“好,那我便问你,可有看中的?”容晚沉住了气,站了起来,看向他问道。
寥应清见她这般云淡风轻,似乎事不干己的样子,忽然心里便难以自制,竟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就往外带。
丝毫不顾及,她背后还有一人。
寥宣顿觉自己留在这里突兀了些,立刻慌不择路的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外跑,道,“突然想起来,我约了人品茶,先走一步。”
他走了,寥应清更无顾忌,直接将容晚带进了屋中,将门甩上,一双凤眼微微挑着,俯身看着她,问道,
“容晚,你没有心。”
这个名字,这句话,让容晚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看她发愣的样子,寥应清更觉失控,竟直接欺身咬在了她的唇上。
容晚来不及推开,便尝到了口中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吻,带着霸道,却也带着眷恋,带着缠绵。
寥应清不愿松开,容晚本欲推开他,却看见他紧闭的双目在微微打颤。
罢了,就这样吧。
容晚其实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她…心里又何尝不会痴迷。
可……
罢了……
就这样吧。
几乎是彼此沉沦。
像两个溺水的人,疯狂的汲取着氧气,又像是黑暗中摸行的人,在互相依偎。
许久,寥应清才松开了她,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道,“你明明心里也有我,又为何如此。”
容晚摸了摸唇上的咬痕,轻笑道,“从我选择归来的时候开始,我便没有了再贪婪的权利。”
“我允你贪婪,我允你虚妄,我都允你,难道,你就不能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