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罢了,朕怎么会疑心容家的忠心?”雍帝明知自己口不对心,却还是道,“此事休要再提了。”
雍帝没有发难,没有猜忌,反而将此事按而不发。
这倒让国师失望,逼道,“陛下,上天示警不得不防!”
“国师休要再提,一块石头又如何能用来质疑容家的忠心?若是如此,岂不是显得朕的昏庸无道?”雍帝道。
此等大事上,他倒是还算清楚。
国师被训斥,退了三步。
“容家谢陛下明鉴。”容晚拜道。
雍帝乏累,让他们退出了内殿。
出城门的时候,容晚对着国师遥遥一指,道,“虚伪小人,奸佞虚妄。”
国师只当充耳未闻。
温劲彦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件事会这样快的落下帷幕,细细思量后,道,“我看此事,定不是表面上的这般容易。”
容晚看向他,竟问道,“不知何时起,温大人竟也开始偏帮在下?”
温劲彦被这一问,愣了心神,左手不自觉地攥紧手中从不离手的书册,冠冕堂皇道,“为了江山社稷,自然也需偶尔替你辩驳几句。”
“告辞。”
从容地踏上马车,马蹄声渐远。
……
是夜,国师府来客。
人就站在书房门外,隔着门与国师道,“今日之事,我家主子很失望。”
“老道已经尽了全力,不知为何,此事竟不能激得雍帝动容家?”国师提及此事亦难掩怒火,道,“光是弄来了那块石头,我都是花了大价钱。”
“胜败是常事,你不用在意,此事你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这根刺是扎进了雍帝的心里,他如今不过是不能发,不是不想发,我们再等等,创造个契机出来,给雍帝一个借口,自然容家便会荡然无存。”
门外的人复又道,“希望道长,这次可不要再让主子失望。”
……
回容府的时候,此事的凶险一直萦绕在脑海里。
容晚知道此事是国师主导,但当时她确实也是看着巨石从河面浮出。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她不得而知。
但要必需要此事做出反击。
翌日,满朝文武都在议论此事,见她来,便停下了话柄。
刻意得很。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雍帝立高位,看只是随口一问,但心里却不耐烦的很。
“陛下。”
昨日之事,自然没有人会放过。
“昨日在城外,河道里浮出了巨石,陛下。”
“此事国师已与朕言说,不要再提了,”雍帝似乎是对此事提不起精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要睡去了。
就在此时,左相走了出来,分明道,“杀人诛心,此事多亏陛下圣裁。”
雍帝见左相这样为他分说,心里缓和了许多。
这时,容晚却直言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而且是冲着杀人之言而来,所幸臣得蒙陛下青眼,未受此害。”
“但这等劣质手法,坑杀忠臣之举,不得不防,不可轻纵,所以臣请求陛下,将此事交给臣,定能处理的水落石出。”容晚道。
“陛下放心,臣绝不会借此事生事,还请陛下,给臣这个机会。”
容晚的话不卑不亢,全部落进了雍帝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