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兜兜转转,竟走到了闲王府前。
站在门外,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穆兰的话。
曾经的寥应清该是多么的无助。
不知道为何,容晚渐渐看不懂她自己的心,这里面如今装的是什么?
正欲离开,却见寥应清就站在巷尾,微微的笑着,望着她,道,“来了,为何不叩门?”
“偶然经过。”容晚别扭道。
此时见到寥应清,有种怪异的感觉,竟没有由来的想要逃离。
“说起来,你这次回城后,整个人的神经都没有松下来过,要不我做东,请你泛舟湖上?”
“噗。”容晚忽的一笑,眉眼都舒展了开来,道,“泛舟湖上?你和我?”
“为何不可?”寥应清笑道,“如今后山的红叶也红了,你我正适合一游。”
不等容晚拒绝,他一把拽着容晚的衣袖,带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容晚气笑了,问道,“别人都在想尽办法,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生怕落于人后,你倒好,带着我来游湖?”
“红尘之中,喜忧参半,更何况在皇城内,真正会有多少人看好我呢,与其浪费力气奔走,不如带着你,一同观后山的红叶,泛舟湖上,来的惬意。”
寥应清故意打趣道,“更何况你如今就是军权在握,我拉进你的关系,不是一劳永逸?”
容晚被他逗笑了,在马车里笑的前仰后合。
连日的战争,谋算,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她不是容白,是自幼长在深山中自由惯了的容晚。
“好,那边去!”
见她应下,寥应清也松快了起来,马车快速往城外驶去。
今日的天色不错,天空蓝得如洗,眼前碧波荡漾,远处山峦间红叶映衬,美矣。
寥应清一路小跑,把容晚留在原地,自己蹚水去借船来。
正在观景时,温劲彦的笑声几乎是贴着她的背脊响起,一回头,他就在身后。
“赏景作伴,如何能少的了在下?”
说着便自顾自的参与了进来。
等寥应清一身狼狈的借了船归来时,便见他立在容晚身侧,有说有笑。
“温大人,今日怎么如此清闲,竟有闲情雅致,来此消磨时光?”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容晚,寥应清道。
“本是经过,不过看到容大人,经过成了驻足。”温劲彦丝毫不让,故意道,“闲王才是,看来国师的话,你是端的没放在眼里,不然今日,怎么会来此?”
寥应清想赶他离去,却没想他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实。
这时船夫已经驶着船赶来,招呼着他们道,“快上船。”
今天天气极好,往来的旅人也多,船只自然抢手得很,寥应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了一艘小船。
本想惬意的与容晚泛舟湖上,却没却看着现在堵在他眼前的温劲彦。
他只想动手把他推进这河里,彻底的眼不见心静。
见三人登船坐稳了,船夫高声笑道,“起勒!”
船只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风拂动发,容晚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身畔是微微泛波光的水面,远处鸟鸣清脆,红叶点缀了这片美景。
正在她沉醉之时,温劲彦竟看着湖面上一对交颈而卧的大鹅,看的痴迷。
“温大人,这是属意了哪家的俏娘子,竟生出了这般的向往。”寥应清从上了船,目光一直紧紧的盯住他,道。
“不过是艳羡鸳鸯罢了,倒是闲王,怕是月余就要行冠礼了,到时候,陛下赐下婚事,可要请我和容大人去喝杯喜酒。”温劲彦故意道。
闲王道冠礼就在下个月月初,本来因他去了北关,陛下震怒之下要取消此事,但他现在带着大胜归来,一时风头无量,自然冠礼又提上了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