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违抗皇命的原因吗?”雍帝反问道?
“父皇息怒。”寥应清道,“儿臣去北关,不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为了护我大庆,平安康泰。”
“但儿臣到底忤逆了父皇,自请受罚。”
雍帝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他,最后才道,“你的罪姑且先不论,朕下诏书催你回来时,为何拒而不发。”
“为何在北关逗留?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你走之前,朕难道没有提醒过你吗?”
寥应清道,“我的身份是上天所赐,是父皇恩赐。本来不应该像如今这般任意妄为,但,在我的心里,实在没有一事,有对抗南蛮人重要。”
“晏城失守,皖城受困,条条件件我都做不到,熟视无睹,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顶替父皇威名,只身前往北地。”
“你记住你是西楚子嗣!你领兵姑且不说朕能否安心,就是满朝文武的弹劾奏折,都要把朕的案台堆满了!”
雍帝直言道。
“但我也是大庆的皇子。”寥应清的神色隐在暗处,看不出他的情绪。
“皇子,你记得你还是皇子就成,否则,别怪朕无情。”
复他的目光转向了容晚,喝道,
“还有你,你当真以为自己一招得势了吗?”这一睡雍帝几乎按耐不住自己。
“不要以为打赢了这几场战役,就可以成为这里的龙头,让朕退步!记住,大庆是朕的天下,不是你容家的。”
雍帝像吃醉了酒,醒来后,完全口不择言。
“陛下,我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心血被毁于一旦。”
雍帝铁青这一张脸,反反复复的打量着容晚,似乎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你与你父亲真像。”
许久他才道,“若是他还在,如今怕也是你这梗着脖子的样子,算来,如今他走了,朕偶尔也会想起他。”
容晚听着雍帝提起自己的父亲,感触良多,雍帝不破坏容家就已经是很好了,更别提,同舟共济。
百官焦急地等待着,但雍帝的目光却慢慢沉稳了下来,道,“这一次你终究是为大庆带来了胜利,朕心甚慰。”
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这样的词汇。
也是雍帝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提起他的父亲.
“今天,朕已经说的多了,你们也听够了。”
“现在该轮到你们,将自己的谋划都说出来,说说是怎样在朕昏睡的时候,谋夺的朕的江山?”雍帝一改刚才的面孔,整个人虽病着,但还是高声威胁道,“再说说,在你们眼里,谁能做储君?是荣王,简王,还是闲王?”
“不要顾忌,大胆说!”
“朕恕你们无罪!”
无人敢应,人人都低着头龟缩着。
立储君的大事,无论在背后如何言论,但真的当这个出头鸟?那这些官可不是好糊弄的。
雍帝道,“你们怎么现在都哑巴了!”
“之前朕可听说你们厉害的很。”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我看你们一个也没拉下,今天怎么的,哑了吗?”
雍帝今日就像吃了枪药一样,咄咄逼人,对每个文武百官都不放过。
他一个个的逼!
百官齐齐的跪着,无人敢起身。
“说呀,怎么不说呀?”雍帝道,“今天,朕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说尽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