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城的郡守就是这样办差事的,呵,那可糊涂的很!”容晚横眉道,人摆足了架势,看着倒是颇有声势的很。
牢门开了,这群衙役走了进来,道,“我看你就是个刺头,想来城里闹出来的乱子都是你给搅和的。”
容晚刚静下心思,打算借着这衙役的嘴,探探城里的动向,毕竟自己初入此地,还是小心为上,却没想话还没等倒嘴边,便见一个衙役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额上急得满是汗,嚷嚷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群人又闹起来了,把郡守府堵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说是我们抓了他们的人,要讨个说法!”
那为首的衙役听了这话,脸色铁青,道,“这帮子人,还有没有王法!”
说着就要跟着他冲出去。
没曾想,没走几步,竟又转过身子折了回来,道,“把这斯一并带上,说不定还有用处!”
衙役们立刻得令,将容晚押解。
容晚没有反抗,心里也想借着这股势头,去探探眼下真正的泗州。
因着也没预先备好囚车,容晚被安排与这些衙役坐在了一辆车上。
车厢比寻常的马车要宽敞许多,但还是坐得挤得慌。
容晚不作声,眼角余光透过微风微微掀起的一角车帘,往外看去。
“老实点,别想传递什么暗号。”为首的衙役立刻将车帘给拉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别做梦!”
“这位官差,你事事都肯定,就不怕被鹰啄了眼,看走了眼?”容晚见车帘被封,彻底没了了解外面的渠道,便干脆坦坦荡荡地与这群衙役说道,看看能不能从中寻到些线索。
“你们这些人打着举子的名号,说是为民伸冤,为民诉苦,但做的事,却都是寻衅滋事,肆意作乱之举,我看说不定你们就是什么乱民,想借着这股民怨,整出点掉脑袋的大事!”
容晚还没来得及问这掉脑袋的大事,可是有迹象了,马车吱呀一声急停,车帘猛地被拉开,一阵耀目的白光直接射进了眼帘里直晃眼睛。
“不是说这马车里押着的是管公,怎么是个脸生的,怕不是寻错了?”
这时容晚看清了眼前的人,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衫,但人却透着股稚嫩的书生气,看着不像是能生出事来的,倒像是毛头小子。
见了他们,衙役反而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的扣住容晚,道,“我告诉你们,你们给我收起你们的那一套,否则……”
“否则什么?此人与我们何干呀?仇衙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当我们都糊涂了,你想让我们今日退去不闹事,可以,把管公交出来!”
“对,把管公交出来!”
马车被这群毛头举子围的严严实实,半个轱辘都转不起来。
“人人都说世上唯小人难养也,我看这群穷举子加一个他,才最难糊弄。”仇衙连连叹气,忽又转头看向容晚道,“你不认识他们,你怎么不早说,还亏我们特地把你押到这里来,浪费精力。”
容晚简直要笑出声,强忍着才只勾了勾嘴角,这样被举子包围的束手无策的衙役,还是真真第一次遇见。
“往后退。”既然知道马车已无法向前行驶,便往后退去,没想到退到半路,这群举子竟大着胆子直接爬进了车厢里。
“几位可是要跟着本衙,去牢里转转,小住几天?”仇衙遇到这群举子,当真是脾气都被磋磨了,跟昨日胡乱抓人的样子可判若两人。
“去,自然要去,我们不但要去,还要看你把我们的人都放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两天你借故抓了多少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