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动,连贺同都吓的不敢动半分。
“都听不懂吗?开库!”容晚几乎是嘶吼出声,却发现自己步步受制,连一个最简单的命令,都执行不下去,“难道要本官去请你们吗?”
刚刚那个小老头却带着笑,小跑了过来,在容晚身畔附耳道,“大人,这事好办,尚书大人的意思就是把这批有问题的给它缴了,换一批新的就成了。”
“尚书大人,哪个尚书大人!是兵部尚书杨彪吗?”容晚强压住情绪,立刻问道。
“大人,有些事,不用点的这么透,你懂,我懂就可以了。”小老头低眉顺眼道,还往她手里递一个布囊,不用接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来人,给我拿下他!”容晚气势一变,将小老头立刻押解,道,“这些话你留着和陛下去说吧!”
但两侧的衙役们都不敢动,反而局促不前。
“本官的话你们是都听不见吗?”
“大人,您…就绕过小人们吧,实在是……上面的人咱得罪不起啊!”
容晚冷眼的看向他们一个个躲闪的眼神,冷道,“你们怕,我不怕,我容家不怕!”
“走,现在我就去开库,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以次充好的东西,占了我大庆的江山!害了多少人的卿卿性命!”
无人敢动半步,贺同额头上的汗水一个劲的往下掉。
容晚横眉一怼,押着小老头就往库里冲。
“大人,大人使不得啊!”身后的衙役急冲冲的跟着,想拦住她。
兵器库前,衙役们都一个个急的冒汗,严严实实的挡住库门道,“大人,我们都有妻儿老小,求大人饶过我们。”
“北关的战事连续了三年,三年来多少人丧命,这些人的妻儿老小,你们有没有问过他们是不是南蛮子能饶过他们?”容晚忍住心底的情绪,尽可能的平缓道,“让开吧,我意已决,你们这点人拦不住我。”
“我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留下来与我一同开库,捍卫最基本的底线,还是走。”
“放心。现在走,我不会怪你们,也不会牵连你们,你们还可以另谋出路,只是兵器监留不得你们了。”
有人心动了,脱去了身上的官服,灰溜溜的从库门前走了出去。
一个接一个的,散去了大批的人。
半响,只剩下贺同还留在原地,没有走。
“你要拦我?”容晚冷眉道。
贺同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但还是说道,“大人,按照兵器监的规定,您不能独自开库,属下陪你一起。”
“你不怕吗?”容晚气势散尽,看着贺同问道。
“怕,但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不敢忘。”贺同哆嗦着回应道。
小老头老杵被押弯了腰,却还是呵呵笑着,毫无惧意道,“尚书大人不会放过你们,我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容晚取了一截绳子,将他严严实实的捆在库房门前的柱子上,贺同拿来了钥匙,两人站在铜色的库门前,相视一笑,倒是阴霾也散去了些。
“开库。”容晚一声令下,贺同转动了门锁,门吱呀的开了。
库房里灰尘大,点了一盏油灯,却也还是雾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