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
让陷入疯狂的老者,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然后他用力转过身形,看着身后的胖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已经站了起来,他手里握着枪。
他对着老者已经开了一枪。
原来他也有枪。
他旁边的女人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
原来她没被误伤。
当东和看清女人样貌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这女人,居然是风间塬茵。
老者喉咙里咕噜噜翻滚着,好像想说什么话。
砰砰又是两枪,一枪打中胸膛,一枪爆头。
老者双眼圆睁,一股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他的不甘心,好像是死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不仅油腻而且猥琐的人手里。
舞者和刺刀侍者,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他们在老者倒下去的那一刻,均一起向大门冲去。
人都是自私的。
而且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看起来谁也不想死。
只是大门确实如老者所言,已经被锁得死死地。
大门是钢制的,砸也砸不开。
胖子的反应也不慢,他拿着凳子向旁边的玻璃砸去。
众人的眼睛一亮。
砸碎玻璃,一样可以逃离出去。
只是玻璃纹丝不动。
原来也已被老者换成了防弹玻璃。
看来老者处心积虑,将这里布置成铜墙铁壁。
他确实已经不想活着出去。
他要所有的人陪葬。
所以他刚才也不着急。
他想要东和慢慢体会,死亡的恐惧。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比东和先死。
而且死得那么窝囊。
死在那样一个人的手里。
所以他才不相信。
也才不甘心吧。
门打不开。
玻璃也砸不碎。
房间里,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响着微弱的滴滴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老者布置的定时炸弹发出的声音。
绝望。
此刻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东和甚至都没有心思去问风间塬茵,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她为什么会被一个看起来猥琐的胖子搂着,而毫不反抗。
舞者刚才还是杀气腾腾,现在却跌坐在地上,开始抽泣起来。
而侍者也失魂落魄,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死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死的每分每秒。
风间塬茵这时站了出来,大声地向抽泣的舞者问道:”哭什么,现在更要抓紧时间。你知不知道,那老头子将炸弹设置了多久时间?“
舞者啜泣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只说有个完美的计划,可以为宗门死去的人报仇,要我们全力以赴。而放炸弹的事,他并没有告诉我们。”
说着,她像个孩子般大哭地说道:“要是知道这样的事,打死我,今天都不会过来。我还不想死。”
风间塬茵有点着急:“说了半天废话,没一句有用。”
胖子这时已经收起了手枪。
他故作镇定,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他对风间塬茵问道:“我们根本出不去,就算知道了炸弹的时间,又有什么意义?”
风间塬茵说道:“你忘了么,我身为和泉守组的第一杀手,自然也学过布置炸弹和拆解炸弹。”
这句话,无疑是给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侍者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舞者也停止了哭泣。
甚至连东和的心里,都有一丝激动。
胖子更是手舞足蹈,捧着风间塬茵的脸亲了一口。
不知道风间塬茵和他是什么关系,竟任由他亲脸,而没有反抗。
她只是大声向众人吩咐道:“都别杵着了,各自分头寻找炸弹。炸弹爆炸之前,还没找到的话,我们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所有人开始慌乱,各自在茶屋的各个角落里,开始寻找着炸弹。
每个人慌乱的心里,又升起一丝生还的希望。
这让所有人都紧张地手忙脚乱。
这也是与死神在争分夺秒。
明明刚才都还是战斗得你死我活,现在他们却因面对死亡团结在一起。
只是炸弹的声音非常微弱,一时竟听不清,它到底被放在哪个位置。
每个人都很急。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异常压抑。
东和却闭上了眼睛。
他在用心去听,炸弹发出的声音。
他慢慢移动着脚步,走到了老者曾经弹奏三味线的凳子面前。
他拿起凳子。
凳子有些过分沉重。
炸弹就在凳子
而这时显示剩余的时间,只剩下十三秒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