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常敲门进来就看到傅闻州阴郁的脸,粥粥被他抱在怀里呜咽的叫着,大概是姿势不舒服,小猫咪一直在发出抗议。
而他家小姐则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粥,脸色没有昨天那样苍白了,看上去有了些血色。
宋常捂唇干咳一声,不明所以地问:“小傅总,你怎么了?”怎么一直黑着个脸。
傅闻州还能怎么,无非就是昨夜碰了又没完全碰,怕她疼,怕控制不住自己做的狠了伤到她犯了心疾。只能自己憋着忍着,硬生生捱了一夜。
他能开心的起来吗。
“没什么。”傅闻州压着声音说。
苦了粥粥,被当成靶心蹂躏,敢怒不敢言。
宋青柚放下碗筷,傅闻州终于松开了猫咪,极其自然的站起来收拾。
宋常有些看不下去地说:“小傅总,要不还是我来吧。”
堂堂傅氏掌权人,宋常哪敢让他收拾。
“不用。”傅闻州动作麻利,显然是做惯了这些杂活。
宋青柚用手帕擦了擦唇角:“回程的机票订好了吗?”
宋常忙把视线从持家有度的小傅总身上收回来:“还有一个小时,咱们现在出发正好。对了,梁少爷订了同一班飞机,说是要跟咱们一起。”
“什么?”傅闻州沉着脸:“告诉他,我们不顺路。”
宋常:“……”
宋青柚:“……”
显然,梁沐川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上了飞机直奔头等舱找人,打眼便看到傅闻州正弯腰给宋青柚剥橘子吃,剥完又一瓣一瓣地喂,喂完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喝之前还自己试了试水温,等人喝完水,又帮她把毯子盖上好,看着她阖上眼,伺候地可谓尽心尽力。
梁沐川最佩服的就是傅闻州这一点。
男人大多薄情寡义,他们玩的好这一帮人,哪个不是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快,唯独他,日日夜夜守着宋青柚一个人,就算得不到回应也甘之若饴。
梁沐川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宋青柚刚结婚那年年底,他把自己喝到酒精过敏胃出血进了医院就为了人能来看他一眼。
当时一圈的兄弟气的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可他呢,说的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梁沐川到现在都没忘。
他说:“这辈子我就赖上她了,我可以给她当小三,当见不得光的情人,只要她爱我。”
梁沐川当时就觉得傅闻州疯了,而且疯的不轻。爱一个人爱到什么地步才能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不惜当个小三被人唾骂也要跟她在一起。
傅闻州自始至终求的都不多,他也不敢奢求,唯一的企盼就是宋青柚能爱他,哪怕这份爱只占据了一点也行。
只要有,就够了。
“梁少?”
宋常的声音打断了梁沐川的回忆,他抬眸:“不是说不顺路吗,我还以为你们这是临时改了地方。”
宋常有点尴尬:“临时又改回来了。”
他这话梁沐川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也懒得计较,用脑子想也知道原话是谁说的。
梁沐川越过宋常,坐到另外一侧,正好和傅闻州宋青柚的座位平行,“傅闻州,这不挺顺路的吗。”
傅闻州冷笑了声回头:“你阴魂不散吗。”
梁沐川不甚在意道:“你整日围着宋青柚转,公司不要了?傅长林和秦优今天开了个记者会,说你为了和自己的小叔抢女人,把小叔绑架了,现在不知所踪。还说你旁边这位当初跟傅庭深离婚就是因为有你这个侄子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