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人家宋妍同学都不说话,你跟瞎掺和什么?我们都搞不清的问题,说了你能听懂?”
陈宇暗暗咂舌,不愧是教导主任,说话真冲。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不紧不慢的说道:“曹全碑,东汉时期重要碑刻,立于东汉中平二年,1956年移入陕熙省熙安碑林博物馆保存。它是汉代隶书的代表作品,以风格秀逸多姿和结体匀整著称,为历代书家推崇备至,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眼前这个,虽为拓本,但也是唐代流传下来的老物件,完全修复好以后,至少价值六百万。”
陈宇说完,侯亮平愣住了,历史学院还有这么知识渊博的学生?
谭佑年眼前一亮,推了推老花镜,夸赞道:“你说的不错,没上手就能看出是唐代的拓本,眼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换作谭佑年自己,若不上手,在旁边看几眼,都不敢说能看出来,看陈宇的眼神充满了赞赏,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陈宇谦虚道:“院长过奖了,我还知道一些修补字帖的方法,但是不敢在二位老师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说来听听。”陈宇展露出来的见识与谈吐,让谭佑年起了爱才之心,是块好苗子,哪怕说错,也值得表扬。
陈宇侃侃而谈道:“修复
字帖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缺纸补纸,少墨添墨,全凭一个‘巧’字。纸张材质、尺寸要把握好;墨的调配,浓密与颜色,这些都要把握好,否则修复起来,难过登天。”
“哼,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尽是些书本上的知识!”侯亮平冷哼一声,不屑道。
“行啦,书本上的知识,历史学院能一字不差背下来的学生,也没有几个,这位同学基础知识很扎实,值得称赞。”
谭佑年相对来说平易近人一些,但他的脸上难掩有些失落。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好的办法,真是可惜了这幅名贵的曹全碑拓本。
陈宇瞄了瞄办公桌上准备的纸墨,一眼了然,继续说道:“纸没问题,二位老师,是否在墨的方面陷入了死胡同,无论如何调配,都和拓本上的字迹有色差?”
“你怎么知道?”侯亮平大吃一惊道。
谭佑年又是眼前一亮,给了个鼓励的眼神,示意陈宇接着往下说。
陈宇大大方方的讲解道:“古人研墨,用的乃是天然溪泉之水,来自于天地的馈赠,没有污染,纯净透亮。而现代人用水的呢?全是更加方便快捷的自来水,虽然自来水饮用无碍,研墨却有弊端。自来水厂通常使用氯气对天然水源进行消毒,里面的
氯气,和泉溪之水自然而然产生分别,水都不同,我们又凭什么要求墨色相同呢?”
听他一说,谭佑年和侯亮平对视一眼,有种‘我怎么没想到’的惋惜感。
二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不错,我们大意了,用的是办公室蒸馏水,和泉溪之水不尽相同,还有吗?”
陈宇用手指着桌上新墨,说道:“墨的本身也有问题,古人用墨,乃是天然原矿出产,而这些墨水是人工制造,里面包含很多不太纯净的化工原料。”
“啪!”谭佑年猛地一拍桌子,将宋妍和侯亮平吓了一跳,兴奋的喊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色差,原来是这样!小陈同学,真是太谢谢了!”
说着,谭佑年主动上前,抓住了陈宇的手,爱才之心溢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