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烨他们原本还不信谢澜的话,可转头看到罗桂瑶头上的发簪果然不在了。
这里就只有她和谢澜是姑娘,人家谢姑娘的发簪还好好地插在头上,这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她疯了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发簪刺伤白马?”
鲁甸山皱眉,“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罗桂瑶都被踢昏过去了,总不能是她故意要害自己吧?”
谢澜讽刺一笑,“误会?刚才是我牵着白马,罗桂瑶偷偷在背后下此毒手,若不是白马有灵性,知道给自己报仇,被踢伤的可就是我了。”
一旁的包君泽脱口而出,“不是误会,我亲眼看到,确实是罗姑娘故意刺伤白马……”
话说到一半,见谢澜目光淡漠看着自己,包君泽忽然卡壳。
一见他神情,谢澜就知道他看到罗桂瑶下手却没阻止,就是想要让她受伤。
没想到她运气好,反倒是范统大和罗桂瑶这个害人的受了伤。
娄管事已经从报信的小厮口中得知是罗桂瑶伤了白马,见她昏死在马厩,看都没看她一眼。
谢澜掐诀安抚住白马,帮它拔掉发簪,娄管事上药包扎后,这才让人将范统大和罗桂瑶送去找大夫医治。
尽管范统大和罗桂瑶受了伤,但谢澜他们的惩罚并没有撤销。
黄烨那几个纨绔只能不情不愿继续干活,不过想到罗桂瑶受了伤,谢澜要把她那份活一并干了,又开始幸灾乐祸。
就在大家以为谢澜要开始惨兮兮洗马打扫马厩的时候,她却让人去传话,把黄子彦给叫了过来。
“不知谢姑娘叫我来,有何事?”黄子彦上午课业没做好,刚被夫子罚完,正心情不好,说话语气硬邦邦的。
谢澜懒得计较,下巴朝马厩抬了抬,“去,帮我给第七排的马刷洗干净,再把马厩打扫整洁。”
黄子彦暴跳如雷,“我凭什么要给你干活?”
“凭什么?”谢澜斜睨着他,“莫非你忘了打赌输给我,要给我当一个月小厮?”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一枚针扎在黄子彦身上,让他瞬间泄了气。
垂头丧气的黄子彦肠子都悔青了,他当初为什么瞎了眼,非要跟这祖宗打赌?
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只能不情不愿朝马厩走去,拿起扫把开始打扫。
黄烨他们原本没将这次惩罚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给马刷澡,打扫马厩,并不难。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完。
可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虽然会骑马,但给马刷澡这些粗活却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府里的小厮或者马夫负责,他们更不知道刷马也是要经验和技巧的。
动起手来根本没个轻重,那些马吃痛之下,自然会反抗。
那几个纨绔连一匹马都还没刷完,就全都被踢倒了。
虽然避开了要害,没受重伤,但无一例外身上都挂了彩。而且还倒霉催的摔到了马粪上,那味道恶心得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反观谢澜,明明跟他们一起受罚,可她却把活都丢给了黄子彦去做。
这也就罢了。
更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是,那谢澜不干活也就罢了,她竟然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张太师椅,跟个纨绔公子一样坐在上头,优哉游哉地嗑起瓜子来。
嗑瓜子还不算,她还时不时训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