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看着范统大他们满院乱串的时候。
闻讯赶来的蒋副山长厉声怒吼,“荒唐,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寒梅院把书院当成什么地方了?”
到底是二师兄管理的书院,不好闹太大。
范统大他们虽然讨厌,但经过这次的教训,往后应该不敢再来找她麻烦了。
念在他们没有杀人放火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谢澜扫了一眼,悄悄掐诀,那几个跟家畜一般乱串的纨绔终于停了下来。
但蒋副山长脸色并没有缓和,反而越发严厉,“范统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欺辱逼迫你们?”
谢澜眉心一挑,这副山长竟然什么都没问,一开口就将事情定论为欺辱逼迫,这是想要公然袒护那几个纨绔?
范统大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丢脸,还是当着那么多闺秀和夫子的脸出丑。气得呼哧带喘,恨不得毁天灭地。
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做出那些像狗一样的行为。
见范统大气恼无比,却有苦难言,突然有位闺秀伸手朝谢澜一指,“是谢姑娘搞的鬼,是她使了妖术让范公子他们当众出丑。”
那闺秀的话点醒了范统大,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也觉得就是谢澜搞的鬼。
毕竟他来寒梅院就是来找谢澜的晦气,肯定是她使诡计害他们出丑。
“蒋山长,您可算来了。没错,就是谢姑娘欺辱我们,求您老给我们做主,讨回公道。”
黄烨和另外几个公子接收到范统大的暗示,也纷纷朝蒋副山长诉苦,“谢姑娘如此折辱我们,实在是丧尽天良,求山长为我们讨回公道。”
“范公子,我以前可从未见过你,更与你们无冤无仇。
倒是你们几个气势汹汹闯到我们寒梅院寻我麻烦,这事到底是谁欺辱谁,相信蒋副山长自会明辨是非,还我一个公道。”
谢澜有些后悔,她刚才就不该这么轻易饶了这几个玩意。
蒋祈在皇家书院做了多年副山长,做梦都想要当上一把手的山长,可惜头上压着岳长熹。
范统大知道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称呼他为副山长。
尽管想借蒋祈的手责罚谢澜,但范统大其实心里没多大把握。
不过听了谢澜这番话,他就知道对方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
蒋祈怒目而视,冷声道:“谢澜,身为皇家书院的学子,你竟敢藐视书院法规,欺辱同窗。
罚你今日去马厩将所有马匹刷洗干净,并且把马厩打扫干净。
做不完不许吃午膳,必须等管事验收通过,你方可离开书院回府。
若有违抗,定加重处罚。”
在场的闺秀都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寒梅院的人将谢澜告到副山长的面前,更想不到蒋祈会罚谢澜去清扫马厩。
在书院里,夫子处罚学生的方式有很多种。
但向来对她们这些闺秀,大多还是有几分宽厚的,即便犯了错,一般都是罚抄书之类的,很少有让去干体力活的。
毕竟姑娘家脸皮薄,而且都还没成亲。若是处罚的度没把握好,影响到她们今后的婚事,家里的长辈必然会对书院不满。
蒋副山长这处罚实在是过了,更何况谢澜根本就没有错。
“范统大,谢姑娘可没有惹你,明明就是你带着人闯到我们寒梅来,想要找她麻烦。你当我们都瞎了,看不到你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