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兄,到底什么事?我为何要悲伤?难道是火凤儿那丫头被人欺负了?”对于沈从文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吕飞不得不多想。
“不是,那小丫头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谁敢欺负她呀!”沈从文摇头。
“难道是西京或者郓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吕飞感觉很不好。
“不是,那边没消息传来。”沈从文继续摇头。
“不会是关于我姐或者青青的坏消息吧?”吕飞急了。
“不是,都不是,是——是你师父他老人家走了!”沈从文怕吕飞乱想,只得赶紧说了出来。
“我——我师父——走——走了!”吕飞愣了片刻,随即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嚎道:“师父也!我的老师父也!你怎么也不跟徒儿见上最后一面就去了呀!徒儿不是说好了还要给你找个半老徐娘作伴儿的吗,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艳福,说走就走了也!我的老师父也!”
吕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边哭边嚎,把一旁的沈从文都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骂道:“师弟,师叔他老人家又没死,你在这儿嚎什么丧?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
“嗯,没死!”闻言,吕飞的哭声戛然而止,抹了一把鼻涕,怒声责问道:“没死!没死你说他走了干嘛?”
沈从文也没和他争辩,拿着手中的那封书信递了过去,说道:“喏,你自己看吧,师叔他老人家留书说要去办两件大事,事后就不回来了。”
吕飞心中一惊,想起先前许沛然对他说的那些话,赶紧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果然,书信是许沛然的亲笔,而信中内容也正如沈从文所说,他要离开书院去办两件大事,完了余生便云游四方,好好看一看这世间的山川美景,不再回书院了。
看完书信,吕飞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不过随即又生出了一丝悲愁:“看来师父那日跟我说的话倒并非全是醉话,也不知他这一去,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看着吕飞面露悲凉,沈从文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劝慰道:“师弟,想开些,师叔他老人家枯守在书院数十年,出去到处走走也是好的,就当是老人家出去散心了,想你了,他自然会来看你的。”
吕飞想想也是,只要师父还活得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只是可惜了他本已想好了将边城的那位张寡妇,也就是李牛他娘,介绍给师父认识认识的,至于老秀才东方荀会不会找自己师父的麻烦,那他可就管不了了,反正以师父的阵法修为也不会怕他。
想到这里,吕飞心中的那一丝淡淡的愁绪早已烟消云散,倒是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可惜,这场世纪大战是看不到了。”
沈从文在一旁不解地问道:“可惜什么?什么世纪大战?谁和谁大战?师叔他老人家不会跟你说了些什么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胡思乱想,不当真,不当真。”吕飞怎么可能将这种坑师父的想法说出来呢,赶紧摆手否认。
事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也没在书院引起什么波澜,倒是听沈从文说起火凤儿在书院的“暴行”,让吕飞也不得不感到佩服,他已经记起了当年自己在书院求学时的一些事情,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远远达不到火凤儿如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