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说这特么叫寒舍?只是占了一个角儿?谁家还带护城河?还特么带城墙?那是啥?大炮?”
李乐感受着汽车轮胎压过桥面砖石的颠簸,迎面而来高耸门洞的回声,穿过城门,一个足球般的大小的草坪在后方一栋带着了望塔,四四方方,数不清几层,但是夜幕里巨大如要塞一般的城堡前的路灯照射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借着灯光仔细瞅瞅,草地上还带着曲里拐弯的花纹造型。
车子开过扯平中间的鹅卵石路,路的尽头是一个硕大的,白色大理石围成的喷泉池,池子中间,是一个手持长枪,长发独眼,一身腱子肉正在和一头巨狼搏杀的雕塑。
“这是奥丁?”大小姐出声问道。
小雅各布停稳车,“对,诸神黄昏里,奥丁和巨狼芬里尔搏斗,落败之后被吞噬。当年我曾祖父把这个雕像立在这里,意思是告诫后人,强如奥丁,最后也会被吞噬,我们所处的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永远要提高警惕,不要成为别人口中的尸体。”
“但是芬里尔不也被杀死了?”
“所以啊,世界又是一个往复循环,站在牌桌上,不要下来,否则再要站上去,就要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李乐看了看雕塑,狰狞遒劲,带着力量的美感舒展,尤其是那头巨狼,身上的毛发纹路,都雕刻的细致入微,仿佛能够舞动起来一样,心里嘀咕,照小雅各布家的尿性,不知道是哪个大家的手艺。
“谁雕的?”李乐正想着,大小姐先问了出来。
“安东尼奥?博尔托内。”
“意呆利那位大师?”
“是。”
“能靠近看看?”
“这大晚上的。一会儿,我让人把水放干,明天白天仔细看。”
“那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
这时从城堡里出来一队人,领头的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笔挺西装,衣领上别着一个银色小徽章,金色头发,长得斯斯文文的领班一样的中年男人走到车前,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笑道,“先生,您回来了,一路顺利?”
“顺利,尼尔森叔叔,房间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您交代的,东南角塔楼那间能够看到峡湾风景和日出的客房。”
“谢谢 ,辛苦了。”
“应该的。”
这边唤作尼尔森的正给小雅各布拉车门,那边跟来的几位,也引着李乐和大小姐下了车,还有人摁开后备箱,拿出行李,从侧门消失。
全程除了一句“先生、女士请下车”,没一句废话,动作行云流水,训练有素。
李乐咂咂嘴,这就是欧洲传承了两百多年的老钱家族的做派?真特么高大上。
“李乐,给你介绍一下,尼尔森叔叔,家务主管。”
“您好,美丽的李小姐,尊敬的李先生。”
看到尼尔森冲着两人低头欠身致意,富姐显然比土鳖小李要熟悉适应的多,按照南高丽的规矩,鞠了一躬,笑道,“您好,尼尔森先生。”
李乐想了想,这人没握手的意思,胳膊一抬,拱了拱手,“尼尔森先生,您好。”
小雅各布蹦跶过来,抬手一揽李乐肩膀,“走,带你参观参观。”
“求之不得。”
“客气啥,你也就懒得来。”
“这不会是以前的什么要塞吧。”李乐又抬头看了眼前这栋高耸的巨大建筑,天黑看不清爽,但估摸了一下,要是不算上面的不知道是装饰还是有使用价值的塔尖,得有个二三十米高。从这头到那头,怎么长也得有个百十米。
“你还真说对了。这里原来是1476年,斯顿·古斯塔松执政期间,为了抵御亲丹马克的布伦克伯格,建立的能容纳两千人的军事城堡,后来历经改建,成了王室的一处庄园。1824年,卡尔十四世欠了我家祖辈的一笔银行贷款还不上,就把这里和外面的二十公顷土地,抵债给了我家。”
“嘿,真牛逼。给国王放贷啊。”
“那时候国王打仗缺钱啊,我们得支持。”
“呵呵,支持。”
踩着花岗岩的台阶上了门廊,一扇硕大的木制包金,点缀着花纹的大门敞开着,门两边是繁复雕花的罗马柱,而大门之上,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大两小,三面盾牌,正中的盾牌上是金色的徽章,两边盾牌上刻着不认识的拉丁文。
“存在,但不可见。”小雅各布瞧见李乐抬头,笑着解释道,“中间盾牌
“那两边的呢?”
“左边,我始终坚持最初的选择,并一以贯之。右边是,好学、尊重、忠诚、勤奋、视野、人脉、策略。”
“家训?”
“差不多。走,进去。”
“那个啥,还要换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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