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新一愣,“乖乖,这么多?”
“可不。”
“你哥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真厉害。”
“嘿嘿。吃,赶紧吃。吃完我去借这边工头的摩托,咱们早去早回。”
“诶诶,好。”吴亮新点头,低头,扒饭,想了想,又问道,“李总,我听说,这蔬菜要是往外走,流程可复杂?”
“其实你研究研究,流程上也没多复杂,就是制作单证、订舱、包装、打冷、装柜,对面接货,借款,可要是细分这里面的道道,也就多了,我也是在岛城那边的cJ的厂子里,干了之后才明白,主要是符合人家那边的食品卫生标准,商检海关的规矩多,不过这和你们没啥关系,要是以后搞这块儿,你们按照要求做好收菜,摘选,装箱就成。剩下的,有专门的人去对接。”
“那,我还听说,上当收不回来款的可不少。”
“咱们这儿不用担心,一是订单销售,二是有我哥和我嫂子的关系在。”
“啥意思?”
成子笑了笑,“你就这么想,姑爷和老丈人一起做生意。”
“哦哦,那是不能坑人,要不然闺女不得回娘家找事儿去?”
“也对,哈哈哈。”
瞧见成子扒拉完米饭,又要了个馒头,蘸着菜汤吃了,盘子蹭的光亮。
“李总,你这......”
“习惯了,早几年哪能吃上这种。”一口气喝完小米粥,“我去抽根烟,你慢慢吃。”
“诶。”
成子交了盘子,给大厨上来根烟,自己叼着一根,走到板房边上,暖阳底下一蹲,嘬着烟,眯缝着眼,感觉挺美,刚想掏出手机,给刘楠取个电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商量的声音。
“王哥,咋办?这在路口堵着不让过。”
“不买过一批他们的钢筋了么?怎么还来?”
“我看,胃口大,想包咱们工地。”
“那不行,本来想息事宁人的,贵点就贵点吧,捏着鼻子认了,那要是让他们这样,咱们得扔出去多少钱?”
“可你看他们那样儿,哪像善茬?现在是堵着不让你材料进场,以后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万一和咱们在潍州那边的工地一样,可不就麻烦了?要不,我去再谈谈?”
“嗯,再谈,要是还想卖材料,实在不行,价格压一压,再进一批,看看能过去不?”
“行,我这就去,怎么的都得,先放车,这工地上还等料呢。”
“诶,回来。”
“啊?”
“你就自己?带几个人过去。”
“哦,对。”
这人刚要走。
“王经理,咋了?”
两人一愣,一转身,瞧见成子叼着烟,从板房后面晃悠出来。
看到甲方爸爸,两人赶紧上前。
“小李总,你怎么在后......”
“我这不刚吃完饭么。怎么,烦我来了?也对,这些天在这儿,你们提心吊胆的,我这是把工地代表的活给干了,没事儿,我这过几天就走。”
姓王的这位赶忙笑道,“哪有,哪有,瞧您说的,哪能提心吊胆,心安才对。”
“心安?刚才你俩,可不像心安的样子哇。”
“小事儿,小事儿,我们能解决。”
“王经理,别了吧,有事儿不说,不通知,可不对啊。”
“呵呵。”
“说说吧,咋回事儿?你们解决不了,最后还不得到我们头上?”
“这个,那就......”两人互相看了眼,姓王的经理说道,“是这么回事儿......”
成子听完,嘬着牙花子只想骂街,再想想在燕京优哉游哉的曹鹏,更是嘀咕,怎么特么这种打打杀杀的破事都是我?
“就这事儿?”
“昂。”
一句话,遇到社会人来敲诈勒索,强买强卖来阻工的了。
“不是,这群玩意儿,不知道这是开发区的重点工程,中外合资的项目?这么明目张胆的?”
“小李总,您是不知道,咱们这工地算啥?这群人,胆子大的呢,我们上个工程,央企的项目,他们都敢上工地堵门要钱,要保护费。”
“报警啊,抓人啊。”
王经理一苦脸,“李总,猫鼠各有道,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派出所来,顶多算个寻衅滋事,推个人出来进去待几天,可外面人还在啊。地方上,也不想管他们,有时候还在中间当和事佬,和稀泥。”
“除非,闹大了,伤残人命那种。可谁也不想工地上出这种事。工期怎么办?工人都是干一天算一天,你们甲方也不想停了工不是?”
成子想了想,“那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你们?”
“像什么砂石土方这种,一般都是直接找他们,挣了钱了,他们也不难为。再之后来的,好商好量,给点儿,送点儿,买点儿,图个安稳。要真有那横的,楞要钱的,要么甲方出面,要么甲方找地方出面。”
“终归为了安稳干活,大都是破财免灾,息事宁人,硬顶着的,少。”
“所以说这回,你们也打算这么干?”
“工期在那,不能耽误,聊聊,聊聊去。”
成子扔掉烟头,踩了踩,“走,去瞧瞧。”
“您也去?”
“我瞅瞅都是哪路来的好汉,哪山上下来的英雄,真以为离梁山近,就成了祖传的光荣传统了?”
“可别,可别,您这去了,万一有个啥,可就......”
“放心,啥场面我没见过。我不说话,只看,成了不?”
“那,那行。”王经理一推另一外,“再多叫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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