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小领导看小黄人儿,伺候大领导、太后逛街,腰快断了,今日手潮,都是日常,凑活看吧,)
系里的图书馆,李乐把一摞书放到桌上。
“宫老师,麻烦登记一下。”
“又来?这次都是啥?”一个胖胖的女老师从桌后抬起头,瞧了眼。
“最近这几年本硕博的论文还有潘光旦和陶孟和老师的几本书,还剩一门人口和社会分析考试,临阵磨磨枪。”
“一共十三本,系里规定,借书一次不能超过十本,你看看放哪几本回去?”女老师数了数。
“不是,论文也算?”
“废话,装订成册的,都算。我说你,上次借的书好像还没还吧。”
“呃......”
看李乐在那寻摸,比来比去,放下一本又放回去。
“算了算了,都拿走吧,放假前还回来,下不为例。”
“谢谢宫老师。”
“哎,先别走。”
“干啥?”
“我这有几个招实习生的单位,有没有意向?”
“我?实习?”李乐这才想起宫老师的另一个身份,系里的就业和职业规划指导老师。
“我才研一,上学期还没上完呢,您这,有点过早了吧,上课都忙的要死。再说,您也知道,惠老师,不是那么好说话,耽误课题进度,可是要,呲~~~~”李乐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别啊,你先听听,看有没有感兴趣的,我与你说,你们研一的有好几个都要了报名表的。实习实习,积累经验,未雨绸缪。来,你看看。”宫老师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打印的表格来。
“实习单位,主要分三块,一是机关事业单位,二是社会组织和国际机构,三就是企业。”
“机关单位这种,你就算了,人家主要是要研三的。剩下的你可以选一选。”
“社会组织的,你重点看看中管群团组织的,这里有青联文联、贸促会,联合国教科文卫,粮农,还有开发计划署。哎,这个咋样?红十字会。”
“呵呵。”
“那这个呢?”
“计生协会?”李乐眨么眨么眼。
“要不,企业呢?不过我不推荐咱们专业的学生选企业,专业限制不对口,岗位也少的很。还是群团组织或者事业单位这种。”
“看看啊,都有啥的?”
宫老师把表格翻面儿,捋了捋,“外企有微软、戴尔,三桑,国企有中金,中银,中石油石化......”宫老师念了一串名字。
“都是啥条件?”
“最少三个月的实习期,一周有三天的,有五天的,地方么,都在燕京,还给交保险,实习期工资最低1500。”
李乐笑了笑,“宫老师,要不,您给我张表,我回去考虑考虑?”
“行吧,给。”
李乐捏着单子又瞅了瞅,“谢谢啊,宫老师。”
“这有啥,干的就是为学生们服务的活。别忘了寒假前把书还回来。”
李乐拎着一摞书和论文集下了楼,边走边琢磨。
本科时候,没关注过这种实习,现在想想,张老师说的那句话,好单位不招人。固然有那种让老百姓们深恶痛绝的所谓的艾滋病传播学,可另一方面,是不是也有大众眼里的这些好地方,都已经把招人的步骤前置了的原因?
先是从实习生转到正这个过程中,已经占据了不少的岗位,然后是校招,内招,猎头,到最后才是社会招聘,可到了社招阶段,还能剩下多少岗位?
如果学校拉胯,专业拉胯,家里没有能够提供帮助的渠道,自己再浑浑噩噩的混上四年三年,不去做规划筹谋,高考时是千万人走独木桥,等毕业时,就是千万人走钢丝。
老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哪里说得是生活经验,分明是人生啊。
把借的书送回静园的小办公室,李乐出了校门,开车直奔火车站,完成今天曾老师交给的重要任务,接姥爷。
。。。。。。
再见到曾昭仪和万俟珊,李乐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多长时间没见到了?
老头倒还是身板健朗,走路铿锵有力,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而万俟珊除了脸颊多了几分红,其他看起来还和原来一样。似乎年岁这种东西从她身边滑了过去,年近六十却依旧有着四十多岁的容貌,看向老头的眼神里,还有着小姑娘一般的光彩流转。
李乐伸手,接过两个大包。
“嗬,真重,姥爷,都是啥?”
“都是些土壤和陶器碎片样本。”万俟山笑道,“我不让他背来,你姥爷非说那边的检测仪器不行,得拿到这边来检测。”
“那边能有啥仪器,x射线衍射、荧光光谱的物相和元素分析做不了,微生物检测做不了,只能拿到院里找小刘他们帮忙。”
“这么重,您背来不累啊?”李乐笑道。
“还成。”
“我要帮你姥爷拎着,他还不让。”
“嘿嘿。”听万俟珊这么说,李乐笑的鸡贼。
老头瞧见,瞪了一眼。
“你爸呢?没来?”
“他上班呢,年前,各项安全检查,忙得来。”
“嗯。走吧。”
“诶,您怎么不问问我妈?”
“她那么忙,让她来干什么。”
“得,您这双标的。”李乐一努嘴,“车在那边,咱们走。”
等瞧见车,曾昭仪皱着眉头,“你买的?”
“富贞送的,生日礼物。”
“有点招摇了,再说,这么收人家礼物,不好吧。”
“哎呀,你别那么老古董,没看那些开趴地虎的,不比这显眼?礼物不礼物的最后不还是他们俩的,再说,人家有钱,愿意。是吧,小乐?”
李乐只是笑,赶忙把包放进后备箱,开门把前座放下,扶着曾昭仪坐到后排。
“改天我试试?”万俟珊坐上副驾,左右瞧了瞧。
“要不,现在就给您。”
“算了算了,下雪路滑。走吧。”
“姥爷,先去哪?家属院还是马厂胡同,我奶在家呢。”
“先去院里,我和老刘约好了,把东西给他。”
“又丢不了,你这么着急干嘛?”
“早交过去,早一天出结果。”
“成,您坐稳了啊。”
路上,万俟珊问着两家见面的安排,知道是在钓鱼台设宴,笑道,“这么隆重?准备搞成国宴招待了啊?”
“远来是客,还是做秦晋之好,重视点不为过。不过,要是一般人家,那就有点儿摆谱吓唬人的意思了。”曾昭仪在后面悠悠的说了句。
“倒也是。哎,你奶见过了?”
“见过了。”李乐点点头,“您两位在大西北,不能去找你们不是?再说,重要人物都是最后出场。”
“哈哈哈哈,瞧这张嘴,你姥爷有这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这么闷。”
“油嘴滑舌,越来越像他爸。”
“您这话说的,我爸那也是工作需要不是?”李乐稍微替老李抗议了一下,瞧见老头没理,冲万俟珊笑道,“珊姨,那个家属院的房子,我妈把楼上的家具什么的给弄到楼下了,楼上买了几个大书柜进去,改成了大书房。”
“行啊,睡觉少爬一层楼。我那车给我处理了吧?”
“处理了,不过没卖多少钱,才两万多块。”
“我买的时候就是二手的,有这价不错了。小乐,你说我要是买一辆i怎么样?”
“富婆收割机啊。”李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啥玩意儿?”
“没啥,挺好啊,小巧别致,就是国内得走小贸,价格有点高。喜欢小车,要不您换个甲壳虫?我有个朋友开的,挺好的。”
“不喜欢,圆头圆脑的。价格高能有多高?我自己拿钱买。”
“成,要帮您找人问问不?”
“不用,我有朋友。”
“小乐。”曾昭仪忽然招呼。
“啊,姥爷,您说。”
“别听她的,她那个朋友不怎么样,你也去问问。”
“知道了。”听了这话,李乐眼珠子转了转,心道,老头这是不是也想着把钱给拿了?
三人到了社科院的考古研究所楼下,就见到一个胖胖的长得像海豹一样的中年男人,拉着两个研究僧模样的等着了。
“曾老师,万俟老师,你们回来了?”看到李乐把曾昭仪扶下车,中年人赶忙跑过来。“这一路,辛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