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给上面说一声。你准备几号走?”
“二十八号,森内特教授那边的机票都给定好了,签证前几天也下来了。”
“行啊,这次去,好好和森内特教授那边沟通,十月份他来,最好能定下来演讲和交流的题目,毕竟是LSE的学术校长。”
“前任,前缀得说清楚,那老头怪得很,不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嗯,知道了。”
“惠老师那边说过了没?”
“说了,有些不情不愿的。留了一大堆作业。”李乐无奈道。
“呵呵,他就是这样的,什么都没那些课题重要。”
马主任捏起笔,在表格上签了字,递还给李乐,“这就算是手续走完了。”
“真快啊。”
“是结束也是开始。”
三天后,一场如约而至的毕业典礼,为燕大历史上的第九十九批本科生送行。
讲话,颁毕业证,颁学位证,一道道流程,仿佛在为几千名毕业生推开离去的大门。
始于金秋,终于盛夏。
虽说李乐拒了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讲话,但还是上了主席台,领了两个奖,一个校优秀毕业生,一个燕京市优秀大学毕业生。
捏着两个奖状下台时,“这都拜拜了,咋又是他”的议论声传到耳朵里,李乐挠了挠头。
回了座位,李乐垂着脑袋,试着抓取四年里的回忆。
新生在前,毕业在后,似乎只有开始和结束,中间那一段,已经没了踪影,白茫茫一片。
等着,等着,终于有人说道,“蕙风如薰,花开半夏,骊歌轻起,青春虽然散场,可人生才刚刚开始,同学们,毕业快乐!!”
有人领头,歌声渐起,“忆昔长别,阳关千叠,狂歌曾竞夜,收拾山河待百年约......”
之后,零落的声音聚集,“燕园情,千千结,问少年心事,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
“毕业啦!”
“合影。”
“那谁,过来,过来。”
“照相照相!”
“李乐,一起。”
一时间,李乐被认识的,不认识的,拉到身边,拽到身前,“咔嚓”声中,留下身影。
或许十几二十年后,照片的拥有者已经想不起这个圆寸脑袋是谁,可这天的心情,却能长久的保留在定格的画面中。
和寝室的人勾肩搭背,和班里的同学比着耶,和老师一起笑意盈盈。李乐不厌其烦。
和马主任并排一张合影之后,
“万一闯出祸来,只要不把我说出来就行了。”
“是,主任,我说我是历史系的。”
“诶,此言差矣,说哲学系。”
“为啥?”
“哲学的人都神经。”
“知道了。”
马主任又被人拉去,李乐站了片刻,闻到身后一股花香袭来。
“毕业快乐。”
一束花被送到眼前,而花的后面,一张清亮的笑脸。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李乐笑道。
“不是么?”
“是,非常是。”李乐张开双臂,“抱一下。”
甜香满怀,李乐低头,在乌黑蓬松的头顶亲了一下。
“带你见见我的室友。”
“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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