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傅当当和张凤鸾“一个人”的努力,最低注册标准的三人结构,外加四五个小助理组成一家名叫“丕铨”的律所,在朝外南街一条胡同里面的一个街道办的小楼里开了门。
名字稀奇古怪到念起来都有些拗口,据张凤鸾解释,是另一个合伙人,燕大一个老学长给起的名字,说是出自于《尚书大传》里的一句“丕天之大律”,和《风俗通》里的“律者,训铨,训法也”。
李乐听了直挠头,“你们这,够大的啊。”
“我没发言权的,傅当当让我去领牌牌的时候,就这个名字。”张凤鸾“悲愤”道。
“那你干啥了?”荆师兄揣着手,看了看小门旁的牌子,嘀咕一句。
“出钱。”
“没了?”
“昂。”
“关键还是我给的钱。”
“借的,注意用词。”脏师兄提醒道。
“噫~~~~~”
李乐手一指窗外的几栋楼,“那什么地方?”
“最高检。”
“那边呢?”
“司法部。”
“那蓝房子是不是派出所?”
“对。”
“最高院是不是也在旁边?”
“嘿,你怎么知道?”
李乐瞅瞅荆明,“得。”
“可不,这下从抓到判,一趟搞定。”
“诶诶诶,你俩啥意思是?”
两人相视一笑,头一低,上楼。
街道办的司法所改成的地方,没有多大,就是一个带着连廊的几间屋子,上个厕所都得下楼拐弯去后院,条件颇为简易。
和李乐印象里,那种身处几十层高空,俯瞰城市,装修异常豪奢,每一块地砖墙纸都带着委托人的血汗泪水的那种律师事务所成了鲜明的差别。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我的钱呢?”李乐扯扯张凤鸾。
“啥你的钱?”
“我说,这边的国贸,华贸,亚太的什么的高大上写字楼,租金贵,刚开业,没业务,没收入,咱就不讨论了,你们好歹找个像样点的地方?形象,形象啊。你们是律所,不是居委会鸡毛蒜皮纠纷调解中心。”
“李乐,来了啊。”一间办公室门开,傅当当探出身。
“啊,当当姐。”
“你刚才说啥呢?”
“哦,我说这地方有些太.....像个.....”李乐想说皮包公司,可又觉得不太贴切。
“草台班子?”
“昂。”
傅当当笑道,“我觉得这地方挺好啊,市中心,去哪都进,交通方便,再说,刚开始,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四通八达,巷陌纵横,还好随时跑路。”荆明一旁来了句。
“荆明,你也来了?”
“恭喜啊当当。”
“谢谢荆师兄。”
“你也不容易啊,身边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不过,也算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啊。”
“哈哈哈,荆师兄说话,还是这么好玩。”
李乐一愣,“你俩,认识?”
傅当当示意荆明,“燕园就那么大丁点儿,认识张凤鸾,不就认识了?”
“呵呵,也对。”
“要不咱们先吃饭吧,一会儿再来。”
“也成。”
。。。。。。
涮肉馆,开了两桌,李乐几个凑一起。也不废话,东西上来直接开涮。
锅气升腾,几人先吃了一气儿,这才松了松手。
李乐重新调了个料碗,递给傅当当,“当当姐,那位呢,还一位合伙人呢?没来?”
“你是杜师兄啊,辞职手续还没办完呢,得等下个月才能来。”
“啥意思?”
“在丑国呢......”
李乐听了个大概,知道另一位合伙人是在华尔街,在世达,摸爬滚打好多年的一位资深,至于为什么愿意来这么个枪没两条,兵没几个新生小所,一是和傅当当关系,再一个就是芮老爷子递了话,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速速滚来。
“呵呵,看来老爷子还是心软了啊,愿意给搭把手。”
“那怎么办,就靠这位,抓不到人啊,你要说跑个单帮,一个项目干完拿钱走人,人家还能受得了,可真要是长期合作,稍微熟悉点的,都得掂量掂量,这人忒不是东西。”
傅当当指指身后那一桌的四五个小助理,“瞧见没,也是我硬给拖过来的。”
李乐皱了皱眉头,“当当姐,这合伙做买卖了,您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张师兄虽说人有些轻浮,可真要是做起事儿来,也行的。”
“好歹他还是合伙人,人前面子得给,您说是吧。”
傅当当点点头,“知道,也就咱几个在这儿嘀咕,外人前,张凤鸾张大律师的面子,肯定给的高高的。”
“行了,你俩喝一个,就算丕,丕......”
“铨!”荆明提醒道。
“对,丕铨所开业大吉,精诚协作。”
两人互相瞅瞅,还是端起酒杯,碰了一个。
“挺好,挺好。”李乐给两人满上,笑道,“那个,咱们业务开展有眉目了么?”
傅当当摇摇头,“没呢,这才搬过来,东西有的还有没到位。这几天先是熟悉一下市场环境,再去找几个同学朋友的,看看最近市面上,非诉业务的走向和趋势。”
“无外乎还是那几类,重组兼并新建还有Ipo,就是理理都在那些行业方向。”
“明天我去证监,她去银监。”张凤鸾插话道。
“好家伙,一上来就这么高端啊。”李乐嘀咕一句。
“有些东西,从
“那个,我这有两个项目,你们有兴趣么?”
“就是前几天你说的,麟州那边的焦化厂项目?”张凤鸾来了兴致。
“嗯,还有一个,是关于麟州新设的能源公司的入股的一些业务。”
“怎么说?”傅当当凑过来,问了句。
“是这么回事,我这边的万安矿业,脏师兄老熟人,通过一家欧洲的二手工业设备回收公司......”
李乐把焦化厂项目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还有关于麟州能源公司的项目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