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没那个兴趣当“抗红”战士,大小姐也不是那种重口味的人,两人腻歪一番之后,便开始琢磨着今天该干点啥。
“你来燕京和家里怎么说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富贞坐在李乐腿上,挤眉弄眼的比划着。
“啥意思?”
“我阿爸和阿妈他们。现在的重心都在我哥和我妹身上。”
“咋了?”
“我哥和嫂子正闹腾呢。”
李乐想了想,嘀咕一句,“不对啊,这还没到时间呢?”
“什么时间?”
“哦,没啥。”李乐赶忙道,“因为啥?谁绿了谁?”
大小姐叹口气,“谁都没,两人原本性格就不怎么合拍,再加上我嫂子刚生完孩子,情绪不好,看到别人拍下我大哥去那种地方,就吵了呗。”
“哪种地方?”
“你忘了?你老实交代那次?”
李乐这才记起来,在巴黎红磨坊那次碰到李载容,心里一阵庆幸,亏得及时汇报了,不过这大舅哥也是,你就不知道也给家里汇报一声?可又一想,高丽男人,都那熊样。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不是,这有啥?那就是个看演出的地方,不比那什么小夜店的强多了?再说,生意场上,难免应酬,这点都能拿来说事?”
“产后抑郁的人,没道理可讲的。”
“那你妹又咋了?不对,哪个妹妹?”
“叙贤,结婚。”
“那不是好事儿?家里添丁又进喜的,多好。”
大小姐把腿放了下来,换了个依在怀里的姿势,“可男方家里地位有些尴尬,不是长子,也不在家里的报社任职,以后,估么着得到我家的公司来。”
“叙贤是个老实孩子,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谁都能看出来,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李乐顺手揉着大小姐的小腿肚子,笑道,“高嫁低娶,看着是不错,可有些时候,男人要是太强势,就像你哥和你嫂子,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到最后反而会受委屈。你们家那老狐狸,心里有数着呢。”
“别这么说我阿爸。”大小姐一撇嘴。
“得得得,不说不说。”李乐感觉角度正好,头一低。
又是一阵淅淅沥沥。
“哎,你说,咱俩以后算什么?”李富贞抿了抿嘴。
“平等相待、互尊互信,携手发展,共创美好未来。再说,我一个外国人,你们那一套,不管用的。”李乐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大小姐接了,打开一看,一把金锁,“诶,这是干嘛的?”
“巴结巴结你哥,生娃么,得给孩子个东西。我们这儿的习惯,穿金戴银。”
“这是龙?”
“啊,是。”李乐耸耸肩,心说,三爪为蛟,四爪为蟒,五爪为龙,就你们家那小子,顶多也就是个蛟。
“谢谢,有心了。”大小姐喜滋滋的把金锁塞进一旁的包里。
“哎,莉秀呢?”
“放了几天假,让她自己玩去了。”李富贞笑了笑,“总不能让她也跟着过来,这家里以后就咱俩。对了,你刚说去哪儿?
“要不咱们去蹭饭?”
“去谁那?”
“就上次给你俩葫芦的王老爷子那,顺道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房子。”李乐的话里带了点儿显摆的意味。
“哦,你的房子?在哪?”
“后海北面,马厂胡同,去了就知道。”
。。。。。。
恒基中心一楼的一间咖啡厅里,莉秀正咬着吸管,对着一台笔电,“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没一会儿,就抬头望了眼窗外的蓝天白云,威风吹动的树梢,还有街上嘻嘻哈哈,结伴而行的姑娘。
一扭头,再看看手边的一摞待处理的文件,叹口气,这叫给我放假?大老远跑来燕京加班?您可倒好,秀色可餐,美色入怀,可为啥受伤的却是我?
忽然想到楼上此时的风起云涌,莉秀脸上一红,啐!
再次看向窗外,却看到一辆银色的奥迪A8,“嗖”的一声,出了地下停车场,哎,这不是。
不对,这俩人,怎么,这么快?再瞧了眼日期,咧嘴直乐。
该!让你俩过二人世界去!
车里,李乐一边挪着座椅,一边开着免提。
“袁奶奶,怎么是您接的?王爷爷呢,在家?”
“小乐啊,你王爷爷今天被人接去古代家具博物馆了,那边有个东西要他给掌掌眼。”
“哪个家具博物馆?”
“就兴隆公园边上的那个,去年新开的。”
“哦,我知道了。”李乐想起那个闹腾的地方,“老爷子说什么时候回家么?”
“快了吧,说中午人家给送回来。”
“那得嘞,要是还没,我正好在这儿附近,我给接回去。”
“那,也成,要不我把电话给你,你到地方联系人家?”
“不用,鼻子底下长着嘴呢。等我啊。”
李富贞听懂个大概,帮忙挂上电话,问李乐,“我们去接人?”
“嗯,咱们也瞧瞧那个号称首富的女人和你家比,咋个模样。”
“女首富?做什么的?”
“谁知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李乐嘬了嘬牙花子,想起御弟哥哥,噫,脚面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车子沿着长街,一路向东,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建了五间三启,绿色琉璃瓦顶大门口的一块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