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萨瓦布的只是笑,又冲着桑贾使了个眼色。
“丁老板,上次您说的,那个在大厅后面开一个逃生楼梯的地方在哪,能带我看看?回头我好安排人来实地测量一下,看看符不符合标准。”
“你说那个啊,走,我带你去。”丁伯闻言,知道什么意思,也笑道。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冲韩智说了句,“小韩,有事叫我。”
“嗯,知道了,丁伯。”
看到门关上,萨瓦布说道,“韩先生,辛亚明,这个名字,你熟悉么?”
听到这个名字,韩智盯着萨瓦布好一会儿,问道,“你什么意思?”
“作为辛亚明最好的兄弟,他在淘金之外做的什么生意,你应该很清楚那批货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们之前已经谈妥了有一段时间,如果他还活着话,我们也不会找到你。”
“你怎么觉得我就该知道?”
萨瓦布笑了笑,打开手里拎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韩智。
韩智接过来,捏了捏,“什么意思?”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萨瓦布一摊手,“这是定金。带我们去取货,货上车,再给你剩下的,当场点清。”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有什么货。”韩智要把信封还回去,萨瓦布手一推,“韩先生,别着急,要不,您先看看这个?”
说着,又从兜里取出一张纸,塞到韩智手里。
韩智想了想,摊开来,一边看,一边翻起眼皮瞄着萨瓦布。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进货清单,前期,我们已经预付了一万刀,只等着他把货送来,不过,谁能想到他在边境线那边遇到那种事。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吧,看看那个签名和日期。”
韩智想了想,这才点点头,晃了晃信封道,“加上这个,一共还剩12万。”
“明白。”
“明天一早,去恩戈罗恩戈罗。”
送走萨瓦布和桑贾,丁伯回了屋,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韩智,“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老辛的上家。”
“老辛?这还是找来了。”
“嗯,人家的东西,能不找来么?”
“怎么证明?”
韩智掐灭烟,从口袋里拿出和刚才一样的进货单底联,和萨瓦布给的进货单一起拍在桌子上,“老辛去边境前,放在我那的。”
丁伯伸手看了, 上面用中英文写了一串诸如摆件,雕件,手镯,原料的字样和价格。
“嘿,还真是。那你这是准备?”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给老辛媳妇孩子汇过去,不能人走了,什么都没落到。”
“那你替他办这事儿?”
“丁伯,人么,得讲个信字,不是你的,拿了烧手,烧心。”韩智低声道。
“嘿,也就你。要我,保管费总得留下一部分。”丁伯叹口气,“行吧,几时去?”
“明天。”
“要不要我安排两个人?”
“嗯。”
。。。。。。
换了身户外服,带着渔夫帽,墨镜的李乐,开着一辆绿色的老款,四周加了铁网防护牧马人,跟在恩杜杜的皮卡车后面,因为路面的颠簸,屁股不断地抬起,落下。
硬邦邦的减震,又高又飘的油门刹车,被拆的只剩电线头裸露在外的中控台,还有四下漏风的车厢,让李乐想起了在长安和马大姐他们学车时候的那辆手摇212。
“教授,还有多远?”李乐问着一旁左摇右晃的森内特,话里带着颤音。
“不远了,照这速度,还有不到一个钟。”
“那就好,刚才那段路还凑合,这早饭都快颠出来了。”
“去发掘现场的路,更难走。”
“得上山?”
“不,往下走,是个山谷。”
李乐点点头,看着四周一望无际,平坦荒凉的红土地,断断续续闪过的低矮的草棚组成的村落,一片片被分割开来种着咖啡、剑麻的农田和草场,还有出售水果、木雕工艺品的路边小屋。
更多是四五头牛和跟在牛后面,穿着鲜红蓝色披肩长袍,高高瘦瘦的马赛人。驴车和汽车相安无事的走在一条路上,就是这风一吹,漫天的灰直往人身上扑。
李乐这时候理解了为什么恩杜杜会告诉自己,找块布把脸蒙上。
再往前,路况渐渐由平原过渡到山路,颠簸的情况算是好了许多,空气和也由干燥变得湿润起来。
“哎,教授,看,那边是什么?粉红色的,湖?”李乐摘下墨镜,指着远处,一片泛着红色的湖水。
“曼雅拉,盐碱湖,因为碱的原因,造成水里微生物变化,才显得是粉红色,到九月份,更红。”
“嗨,那片红色的还能移动哎,教授。”李乐又叫唤。
“那是火烈鸟,成片成片的火烈鸟,没见识。”森内特呲喽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