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李富贞不再多言,转身又和其他几个女生说上话。
“哇,你这件毛衣好漂亮,哪里买的?”
“咦?你去过南高丽?我们那里太小,和你们比起来,没什么太多好玩的地方,下次要是去,记得和我联系。”
“是啊,是啊,在这里读书挺累的,都得有大毅力,不过撑过去就好了。”
好言好语,一碗水端的颇平,让人如沐春风。
“不好意思,我去换身衣服,失礼了。”大小姐微微躬身,带着一旁雕塑一般的莉秀,进了房间。
“什么嘛,假模假式的。”
左妙辰原本酝酿好的气势,没了目标,转头冲着笑眯眯的宋襄来了句。
“嘿,要换成你是她,你能做到这样么?”
“我怎么不能?”
“呵呵,得了吧,就人家这种,虽不说是国色天香,可能还不如你呢,但这气质做派,一看就是经过大宅门教育出来,又有过社会经验的。你且得修炼呢。”
“切,年龄就差了老多,老牛吃嫩草。你说李乐是不是妈宝男?恋妈情结?”
宋襄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在有些人看来,年龄只是可选项,不是必选项。男大女小不更多,那都是爹宝女?”
“还是个南高丽的。”左妙辰一撇嘴。
“知道你想说什么。来了这么久,你也知道这边都是怎么讲咱们的。所有从丑国那里要饭吃的地方,其实都一个德性,你还没看明白?”
“再加上自卑到极致,就用自大来弥补,恐惧到极点就变成愤怒和谩骂。所以才有了那种患上群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伪装成国家的大型精神病院。”
“可再烂的地方总有一批正常人,你觉得李乐会是傻子么?”
“可咱们好的多的是。”
“比如你?”
“我可没说。”
“你们女生喜欢讲缘分,所以,谁让他碰上了呢?教员都教导我们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凡事讲究‘两点论’‘两重性’,再说,进口和出口还是有差别的不是?”
“哎呦喂,这就给我上高度,戴帽子了?这一身的官儿味。我是小女人,才不管这些的。”
“得,合着我白说了。”
“哎,同志们,都别闲着了,来帮忙,把家伙事搬楼顶花园去。”这时候,李乐从厨房探出头,喊了声,“老宋,会生火不?咱们烧炭去。”
“哦,来了。”宋襄嘿嘿一笑,问左妙辰,“我去帮忙,你不来?”
“我不。”
“随你。”
。。。。。。
今天天公作美,楼顶可见夕阳余晖下,开始逐渐亮起的伦敦城。
老罗宾知道李乐又要请客,对各种聚会习以为常的老外,没觉得多麻烦,早早的就让人把三个洗涮干净烧烤架一字排开,长桌摆好,椅子放正。
要不是李乐说不用讲究,估计老罗宾会按照正规宴会那么安排。
谁说老外没人情世故,心思不活泛的。对能够把车库里珍藏车子都随便用的年轻人,当小雅各布看就成。
“罗宾先生,有打火机么?”李乐看了眼烧烤架里的木炭,问道。
“给您准备了这个。”老罗宾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两个喷枪。
“诶,这个好,这个好。”李乐接过来掂了掂,笑道,“几点下班?一起来?”
“这是邀请么?”
“是。六点半,可以?”
“好的,准时到。”
看着老罗宾下了楼,宋襄接过李乐递来的喷枪,笑道,“好家伙,这才是地道伦敦音的管家范儿。”
“呐,这就叫专业。”
“呵呵。干活干活。”
哗哗啦啦,喷枪燃起,对着木炭一阵喷,眼瞅着火上来。
“我能帮什么忙?”
看到李乐正对着木炭喷火,换了身运动装的李富贞凑了过来。
“你能干?不是指挥人家来?”李乐笑着,瞧了眼一旁的莉秀。
“想什么呢,我在丑国上学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过得。”
“你帮忙摆摆盘子碗,把啤酒饮料冰上就成,那边有老罗宾给的冰桶。”
大小姐点点头,忽又想起来,“对了,莉秀,把那个牛肉给他。”
“你真买了?”
“不是你说的么。”
“成,倒是多了道大菜,等会儿,瞧我手艺。”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民之大事,吃吃喝喝。
随着夜幕降临,顶楼上陆续来了人,也不用招呼,都开始撸袖子帮忙。
“你好,李乐是吧,我是霍洛威的,感谢啊。”
“客气客气。”
“李哥,谢了啊,我是帝国理工的。”
“啊,你好,你好。”
“哎,李乐,这是我玛丽学院的朋友,一起来没事吧。”
“没事,添双筷子而已。”
“你好,今天冒昧了啊,要帮忙你说。”
“诶,好,您是?”
“啊,左妙辰的朋友,我是牛津,他是三一。”
“哦,大神,大神。”
“哪有,你才是朝廷派来赈济灾民的救星啊。一会儿喝两杯啊。”
“好好。”
正在给李富贞带来的牛肉做着马杀鸡的李乐,回过头,看了看正在控火的宋襄,“哎,老宋,啥意思?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呵呵,这不都闻着味儿来的?”宋襄直起身,“留子么,脸皮都厚了,听说哪里有口好吃的,呼朋唤友,攀着关系就过来了,正常。你得理解,咱们白区群众不容易啊,夜半三更,盼天明的。”
“剑桥到这里开车得仨小时,你琢磨呢。”
“好家伙。幸亏我准备的多,要不然还不够呢。”
宋襄扫了眼楼顶来的人,笑道,“你信不信,回头火锅汤底子都得给喝了。”
“不至于吧。”
“你等着瞧。”
李乐想了想,用手背蹭蹭脑门,叹口气,低头,继续干活。
没一会儿,就听又有人喊道,“李。”
“啊,森内特教授,安德鲁,你们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