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走了两步又回来。
“这学校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么?”
荆明捋着胡子,一脸忧郁的说道,“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呆上十年,这里空气流向的变化你都会察觉到。”
“你还说你不会看风水?”
。。。。。。
李乐当然找不到猴子搬救兵,就是想,也得等应付完接下来一连三天,每天三场的考试。
把柄这种东西,在于细微之处,国人天生有将大事化小,小事做大的能力。
知道存在隐患之后,李乐虽说不怕,但还是希望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做的更好些。
学校顺应民意,把图书馆和教室的关灯时间延长了一小时。
经历了上半学习期的现实拷打,众人把“我是谁,我这样的是怎么考进来的,他们怎么都这么强”作为每日三省吾心的告诫。
图书馆在寒假回来后,每天进来的人数开始不断增加,终于在期末考试前迎来了高峰。
在一个操着湘潭口音的图书管理员那里,登记完一本《高数2b要点知识》之后,李乐找了个座位,清了清思绪,便一头扎了进去。
三天九门,李乐感觉像是大梦一场,除了各科考试时的场景,似乎这三天怎么吃的,怎么睡的,都想不起来。
好在第二天停考一天,给了喘息之机。
回到寝室,看到几人整装待发。
“哎,就等你了。”张昭套上t恤衫,露出一张顶着黑眼圈的瘦脸。
“干嘛?”
“看球去啊,世界杯。今晚上和别的宿舍约好了,在昌平县城的大排档,撸串啤酒看世界杯,搞个通宵,放松放松。”
“哦,今天谁和谁?”李乐扭头看了眼墙上,正咧着兔牙笑的朗拿甸奴海报。
“老墨对比利时,荷南揍南高丽。”梁灿凑了过来,“你买球了么?”
“买什么球?”
“足彩啊,两元开出任意球,一脚踢进五百万。来两注?”
“你买了?”
“嗨,别提了,阿灿的主队意呆利,前天输给了喀麦隆,小组赛两连败,出局了,这个伤心的,二十块钱打水漂了。”金成哲补了句。
“那是挺可惜的,巴乔这次又 ......”李乐说道一半,“不是,你说意呆利小组赛就回家了?”
“啊,是啊,瞧瞧阿灿,眼睛都红了,做梦都在那喊巴治奥,马甸尼。”
李乐心里嘀咕,这下意法点球大战不会有了?
那这决赛,谁和谁?兔牙大战齐秃子还会不会上演?
“算了,我家里还有事,你们去吧。”
“那也一起先去县城,我们楼下等你,快点啊!”
到了县城,几个人打打闹闹去了北七家,而李乐,则在笑着告别之后,怀着一肚子心事,上了去市区的车。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所有的都没有变样,该有的人都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正在进行的依旧进行着。
但刚才听到的意呆利被淘汰的结果,似乎又在提醒着李乐,不断朝着既定方向前行的宏大叙事中,正有些容易被忽略的事情走向了不同的结果。
大势裹挟下的浪花,微不足道,但如果放到一些特定的范围,人群、时间上,那就是滔天巨浪。
那点先知先觉,并不足以保证所有判断的正确。
丘处机路过牛家村最后导致金融危机并不仅仅是一个让人发笑的梗。
所以李乐只能在不断强化,提升,充实自己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借助着时代的走向,不敢在没有看到山顶的风景之前,贸然消耗掉那点优势。
卖外挂不懂编程;
囤比特币时机没来;
买四合院钱不一定够;
卖黄鳝倒腾服装没那条件;
卖歌唱歌五音不全还不识谱;
发行股票认购证时候没身份证;
写书记不住几本还没那文笔天赋;
二马加东哥,现在估计还没自己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