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见着当时场景,但熟悉覃三川的人都知道,除了当朝太师的爱女,还有谁能让覃三川这样躁郁之人,在意至此?】
孟卉还处在过去的记忆之中,仍当覃三川是那个仗着权势“耀武扬威”的世子——当年他可是相当自信,从未说过自己半点不是。
所以,当孟卉亲耳听见他说自己躁郁,才会如此讶异。
孟卉想了想,轻轻一笑,面色从容:“但您有没有想过,您之所以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您并不是一个光着脚的,嘻嘻。”
覃三川眼神变了变,周遭的灯光瞬间爆裂。宽阔的室内,只倚靠窗外那点点阳光,显然不够。
室内昏暗,覃三川的神色隐匿于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瞧不明晰。
他直起腰,语气比起之前,多了些冷淡:“老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虽是个假道士,但也尊信礼义,恐往后有报?”
孟卉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不错。”
覃三川突然一笑:“想当年,你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假道士,丁点道行,祸害了我朝多少无辜百姓?后来,是我不计前嫌,让你为我所用。我予你高官厚禄,赠你荣华富贵,让你为公家做事,不再俯首做小,姓名归于天地......”
孟卉唯恐覃三川乱说,连忙出口:“我任职期间,可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做过什么背信弃义之事!而你给予我的恩惠,不过是我为你做事的报酬,休得胡乱增添!”
覃三川被她打断也不恼,淡淡出声:“我说的,也非我。”
孟卉一愣,视线突然射向林鹿,咽了咽口水。
覃三川看进眼底,凶意尽显,却深知不得有碍大事,僵硬地压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楼逸井从不曾欺辱过你,对你也从来以礼相待,甚至比之于我。”
他说的是楼逸井,而非现在的林鹿。
孟卉怔愣在原地,覃三川这话倒也不假。
但她知道,楼逸井之所以如此待她,不过是因为楼逸井以为,是孟卉救了覃三川的命。
覃三川顿了顿,继续道:“臣,卖命于天子。你本该在我失势之时,命葬东家。是楼逸井利用宫廷之变,救你于水火......而你,逃脱苦海后的你,是怎样报答她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谎称情报,杀人诛心!”
孟卉像是被噎了一下,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覃三川应该能死很多次。
覃三川喜欢瞧孟卉那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
他缓了缓心绪,继续道:“难怪你相信礼义报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可不就是你背信弃义的后果嘛?哈哈,也是该!”
……
不远处紧闭双眼的林鹿手指微动,朝暮连忙甩了一个玄术过去。
它看着睡得更死的林鹿,有些羡慕。
如果可以,它也想睡过去,这样就听不见老头和小魔王的唇枪舌战。
谁懂啊,初听之时,它有多瑟瑟发抖。
特别是后来,老头处于下风的时候,它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老头忍不住,拿自己出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