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鲜花配美人,夫人国色天香配得上这花中魁首。”巫玉说着就将这支牡丹簪在阿赫的鬓发间,今日阿赫的妆容淡雅如今簪上了灿若烟霞的牡丹,当得上一句人比花娇。
阿赫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在巫玉靠近她的那一刹那,带给她的不是缱绻旖旎而是扑面而来彻骨严寒。
“夫人难道不喜欢么?”
漆黑的眸子像是蕴藏无尽黑暗的旋涡,只需一眼就能将人拉入沼泽的深渊。
氤氲旖旎的语气却又像是对待珍爱的瑰宝,可是只有阿赫知道这样的巫玉有多恐怖,与其让他这样折磨自己倒不如从来就没给过自己任何希望。
巫玉鬓角遗落的发丝,丝丝的痒意让阿赫难忍,更让她感到煎熬的是巫玉那像毒蛇一样的目光,黏腻潮湿让人通体生寒。
“夫人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孤为你选的花吗?”
“怎么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阿赫,喜欢得紧。”
阿赫不服输的回以他‘深情’的凝视,像是挑衅又像是固守一隅的幼兽在临死前的最后一搏,巫玉本就是一个邪恶到骨子里的魔鬼,阿赫这样的‘挑衅’对他而言不仅毫无杀伤力,只会让他觉得有趣。
巫玉薄唇微勾,凉薄的笑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危险又迷人。
阿赫天真的以为只要这样就能让巫玉知难而退,毕竟他喜欢的不是那纤尘不染高如谪仙的一样的圣女么。
呵呵,一个恶魔竟然妄想染指天上的月?真是既可笑又悲哀!
这样想着阿赫的眼神里也涌现一丝明晃晃的同情和讽刺,巫玉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夫人为何这样看孤?”
阿赫秀眉微蹙,眼中还有一闪而逝的慌张,她实在没想到巫玉堂堂巴方王竟然这么不拘小节,这是在外面而且身边的白芷和桃枝还没有下去,阿赫再淡定也受不了巫玉这样孟浪的举动,尤其是同着她的丫鬟面前如此渎玩,这也许就是刻进骨子里的家族教养。
“大王这样放浪形骸总归有些不合适吧,妾身是您的正妻。”
正妻这两字尤其突出,阿赫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提醒他夫妻一体,若是他欺辱自己无异于自取其辱。
巫玉见她明明羞恼的要命却还要佯装镇定,显然眼前的女人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晃而过的戾气让原本强装镇定的阿赫心头一震,就当她以为对方要发怒的时候,就听巫玉桀桀的笑出声来,只是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减分毫,白皙的肌肤短短的片刻就出现一道刺目的红痕,再配上阿赫今日这样淡雅的装扮,强烈的反差当真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既然夫人说了不能放浪形骸,那就随孤进屋叙旧吧。”
说着就钳住阿赫纤细的皓腕不容她挣扎的向卧房里走去,全然不顾阿赫是否不适。
“大王,你抓痛妾身了…”
“你不是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么,那么就请夫人善始善终,千万不要食言而肥…”
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远,随着穿过转角的回廊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桃枝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淡蓝色的衣裙,简单大方的木簪,分明是按照圣女的常穿的颜色样式搭配的,怎么大王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带着大夫人去后院了?他不是十分不喜大夫人么,怎么跟自己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原本还想借着他厌恶大夫人之际脱颖而出,看来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