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美丽芬芳的事物,以前就是这样,往往为了一株新奇花草能不辞辛苦翻遍整座山,一个受人敬仰的圣女整日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因为一株迟迟不肯开花的幽昙竟然衣不解带的围着她转,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想的都是什么,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他笑她行事疯癫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下一任圣女,谁知一年之后就是那个他在心里嘲笑天真的女孩,成功的打败了四大圣使稳稳地坐上第七代圣女的宝座,当她接过权杖的那一刻,巴方的所有人才明白那个迷迷糊糊的女孩已经长大了,成为了巴方新的信仰。
望着紧合着的木门,巫玉几次伸手也没能敲响,正在踌躇之时就听屋内有了些许声响正向门外传来,巫玉快速抽回自己的手,又迅速的理了理自己本就不凌乱的衣摆,随后退两步仿佛是刚上来一样。
冷毅的眉眼里再没了方才的慌乱,仿佛刚才刹那的慌乱仅是一个错觉,他依旧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巴方王。
“吱呀”
木屋的房门悄然打开,一个身着浅蓝色绣花布裙的少女俏立门前,原本稚嫩秀气的相貌不知不觉间早已变成清冷昳丽的模样,唯一不变的是她清澈如水的目光,不施粉黛的面容像极了这山间的深谷幽昙,美丽而空灵,玲珑剔透的眸子像极了天上的神女无喜无悲,即便是见到不请自来的巫玉,灵动的眸子里也仅是惊诧一下就转瞬即逝。
巫玉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当作何反应,欣喜,愤怒,不甘,还是怀念,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原来这世间居然还有比起攻城略地更值得让他费心的事,从他记事起自己就是个凉薄无情的怪物,他既不留恋父母亲情也不期待兄友弟恭,那些对于他来讲都比不上征伐天下来得真实,所以当有人要撼动自己的王位,他自然会执起宝剑将其一一斩杀。
世人都说他生性残暴,他不否认,这天下又有几个王不是残暴的?相比于自己,他们不过是披上了伪善的外衣,让他们的子民活在早已被编造好的谎言中,一旦出现威胁他们王位的危机出现,他们会毫不犹疑的举起屠刀,那份狠辣又与自己有何不同?
都是杀人,自己就是嗜血残暴,而他们却可以一边手持滴着鲜血的剑,一边痛哭流泣向天下人展现自己的悲天悯人,恍若神灵在世,向他们的信徒们传达着自己违背善良本心的痛苦。
可笑,要是不想杀人谁还能逼迫你们不成!明明就是为了权利,却还要为自己找出这么多的借口,真是恶心!
曾经他站在王族的对面,天下的对面,却从未感觉出任何;
而今他站在她的对面,相视而立,相顾无言,却恍若隔世。
那份从心底涌出的卑微无措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穿他的心,她出尘依旧,而他却早已血污满身,没有人告诉过他,这颗深埋沼潭的种子何时变成的牵缚他的藤蔓,不知不觉间已经抵进他的心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