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面色微变,这儿人来人往的,若是真的让人看见了,只怕明天他们两个跋扈的名声就要传得到处都是,连忙扶住那人,低声喝道:“这是做什么?”
白翦忽而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分开走省些时间。”
白翎一愣,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
白翦慢悠悠地说道:“既然横竖都是要分开的,我的官职比姐姐低,自然是要去见夏妃娘娘,姐姐官职比我高,见唐王正合适不是?”白翦说着就迈步和那个小内侍跟过去:“走吧,我们去参加夏妃娘娘。”
“哎呦,您饶了我罢。”
那内侍可不敢叫白翦进去——开玩笑,白翦有名的花花太岁,以前不知道,如今这才来蓟京几天?听说天天泡在春风拂槛露里面,还因为一个女子,在春风拂槛和冀国的武安侯世子武也争风吃醋打起来了,武也更是跳窗跑了(可怜的武也,白翦也没想到事情会传成这个样子的)。
这要是放他进了后宫见了夏妃娘娘,若是冒犯了,两边都得罪不得。
“这,奴才也不好自己做主,回报一下王上才是。”
“哦?看来这是唐王的主意啊,我说你一个下人,倒是会替我们打算了。”白翎淡淡道。
那内侍的额头“蹭”得冒出汗来,写若是被人听见了,岂不是他给王上扣了锅?不敢多说,只能打着哈哈道,“是奴才的主意,奴才给二位请罪。”
“豆儿?”一个穿着华丽的内监皱着眉走过来。那叫豆儿的内监顿时像找到救星似的,行了个大礼道:“魏爷爷!”
那衣着华丽的太监一皱眉:“小崽子,又惹什么事儿了?”扭头一见白翎白翦,连忙行礼道:“二位将军远道而来,一路可是辛苦了。若是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还望二位将军体贴。”
说完瞪了一眼豆儿,“咱家的一个徒弟,调教得不好,叫二位见笑了,还不快下去,少在这儿碍了两位贵人眼,自己抽自己嘴巴去。”
小豆子巴不得早早的退下,不参与他们这些大神的斗争,开玩笑,要是说得轻了,是夏妃娘娘和定远侯府斗起来了,若是说得重了,就是夏国和唐国斗起来了。自己几个脑袋敢去参与这种事儿。
想到这儿,小豆子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了巴结夏妃娘娘,才肯来这边执行这个馊主意。本来以为看在两国交好的面子上,这两个脸皮薄不经事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结果没想到却是个硬茬。
魏公公赶走了小豆子,道:“这边二王子的百日宴马上就开始了,咱家带着二位过去?”
他这话说的,一半是示弱,一半是威胁,先说二王子的百日宴马上就开始了,便是暗戳戳的威胁“百日宴马上开始,若是你二位还不到,恐怕失了礼节,且届时若是被人说夏国使者在宫门前与下人纠缠,所以才没有到,只怕到时夏国也脸面无光。”
而后半句“咱家带着二位过去”,成了一种示弱,“我这个唐王身边的掌印太监,亲自领你们过去,也算是给足了面子,还请二位不要再纠缠刚刚的事情——不然就显得你们不肯下这个台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