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丝凝剑有多少碎片。
它被强大的力量震碎,洒落各处。可具体散落到哪儿,散落多少地方,世人浑然不知。
妤初把四片碎片拼凑在一起,低头琢磨着:“还差——两片?”话音刚落又慌忙改口:“不对,是三片。剑柄也算一片。”
她现在拿到的,全是剑身。
厉临渊解释:“剑柄不算。具有灵性的剑,因碎裂而形成的碎片,皆是剑身。当剑身被拼凑好,剑柄自会显现。”
妤初点头,带着阿鳅离开空间。
穆沧灵和云舒窈还没醒,凌夷跟着裴如镜忙于政事,偏殿里仅有他们二人。侍婢鲜少来偏殿。裴如镜不大喜欢被人伺候、服侍,除非忙得没有一点儿时间,才会让侍婢来偏殿打扫,否则定要亲力亲为的去收拾打扫。
妤初跑厨房拿了个白萝卜,边啃边爬上吊床,她躺着,嚼着萝卜看向天空飞着的几只鸟。
蓦地。
厉临渊挡住她的视线:“你这样,容易噎着。”
妤初:……
她不理会,把人推开:“你挡着阳光了。”她推了几下,推不动,力度大得险些让自己从吊床上摔下来,她无奈,怨愤的瞪去一眼,起身坐到了吊床旁的长凳。啃了一口白萝卜,用力嚼着:“你很喜欢管闲事。”
厉临渊挨着她坐下:“我之前告诉过你,你的事,不是闲事。”
妤初的视线从飞鸟身上收回,侧头看向一旁男子,眼神上下打量着:“你跟传闻里很不一样。”
厉临渊:“传闻是怎样的?”
妤初:“说你霸道蛮横、心狠手辣;还说你孤僻丑陋、视人命如草芥。”阿鳅轻声笑笑,她撇撇嘴:“瞧着全是假的。说书人尽是拿编撰的东西糊弄人。还说三界内,你不许有人跟你重名,有了,就要去打一架。”
厉临渊微微颔首:“这倒是真的。”
妤初:“还说你的东西,都要刻伤个‘渊’字。反正说得你很吓人、很不好相处。第一次瞧见你,给我吓坏了。我怕你把我脑袋拧下来。”
厉临渊不避讳:“确实刻了字。”
妤初不信:“那你为何没在我身上刻字?我不是你的吗?”
厉临渊:……
眼前的姑娘总是能让他突然害羞、突然燥热。
妤初皱着眉凑近些:“不是吗?”
“是。”厉临渊难以自持的朝姑娘双唇吻了吻,“你是我的。但刻字会疼。”除了刻字,还有旁的方式,能在姑娘身上留下印记。
比如吻。
比如更亲密的接触。
这就够了。
“往前年轻气盛的时候,确实不大接受旁人跟我用一样的姓氏、一样的名字。我是三界唯一的龙。我的本体、我修炼的术法灵力,皆是独一份。我那时,沉浸于这种独特。不喜欢跟别人有一样的东西。”他轻声说。
妤初问:“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