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初额头抵着男子的肩膀，垂首把玩男子别在腰间的玉佩，问：“阿鳅，你听过妖王吗？我从未听你讲过。”

她听阿鳅提过妖。

妖族居妖潭，以妖尊为首。

厉临渊一怔：“玄冥？”

妤初点头，“你知道他？”

厉临渊慌忙把人推开、细细查看对方身上是否伤，蓦地，发现被长发半遮的几道划痕。他小心翼翼将长发挑起，不经意间的触碰都惹得姑娘倒吸凉气。

妤初往前走了一步，再次扑进男子怀中，娇滴滴的喊了声“疼”。

厉临渊将人抱住，蹙眉道：“猫抓的？”

妤初：“嗯。”

她岔了话题：“苡仁呢？苡仁怎么样？还有那个幻影，你是怎么处置的？”她太好奇了。

“我发现那个是幻影后，为了不让旁人忧心，我寻个借口，带着幻影离开上官村，回景平镇的路上，本想通过幻影逼问到你的下落，结果刚离开上官，她就变成一滩血水。”

线索至此断开。

厉临渊说着，叹了口气，将人抱得更紧。

他继续道：“我刚到西郊住宅没多久，姜苡仁觉得不大对劲，后脚就跟了来。姜父临死前，给苡仁定了门亲事。景平镇人，旧疾复发倒在街头被姜父背回医馆救治，是个读书人，进京备考，此次跟我一同进了京。”

妤初又惊又喜：“苡、苡仁是不是也来了？”

厉临渊点头：“嗯。我简单的置办了一处宅子，供我们几人暂住。进宫不是件易事，姜苡仁随读书人在家等候，我独自来见你。”

忽的，他蹙眉，朝身后睨去一眼。

妤初疑惑：“怎么了？”

厉临渊：“有妖。”

妖不奇怪。

心存善念在皇宫当差的，大有妖在。

只是，这妖。

以吸食怨念为生，术法饱含怨气。

微乎其微的术法虽躲得过远在天界的天机树，却躲不过近在咫尺的他。

妤初猛地想起白日里碰见的、有些奇怪的猫，她讪笑着随口一猜：“不会是猫妖吧？”注意到男子的神情后，她敛起笑：“真是啊？”

“是。”

厉临渊拉着妤初的手，顺着窄巷一路走到荷花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