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临渊用灵力压制住伤口内的毒性，止住血，轻声问：“我走时，羁押的地方才加强了封印，怎么突然会有邪祟跑出？时不时被谁放出来的？”

“元青？”

“元青。”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四目相对间，一人哑然失笑，一人惊诧不已。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俺还是无意间碰到元青身边的人，跟着他，发现他到了北雲。北雲正是羁押邪祟之地。那人刚回，没一会儿，俺就瞧见个邪祟。你倒好。你在人间，怎么觉察到他有问题的？”穆沧灵顿了顿，猜测：“影尊阁？”

见人微微点头，他便不再诧异。

影尊阁那帮人办事，神出鬼没，扔个树叶，都能顺着叶摸到藤，再顺着藤摸到瓜。

厉临渊：“情蛊一事，蛊囊里发现了第三个人的灵力。”

穆沧灵一愣：“情蛊？”

“用我的灵力和血去滋养的蛊，下到了——”厉临渊稍稍停顿，将从喉咙眼儿涌出的血腥气咽下，舔舔发干的唇，继续道，“中蛊者，会无法控制的爱上我，半月见不到我，就会心痛；数月见不到，会心绞痛而亡。”

穆沧灵皱眉，出声猜：“难不成，这蛊，是元青做的？”

“不。”

厉临渊否认。

他抬眼，看向穆沧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出那个人的名字：

“瑶清。”

曾与他有过婚约的瑶清公主，制了蛊。

听到瑶清二字，穆沧灵搭在厉临渊肩头的手无力垂下。他呼吸加重，抿唇朝别处瞧了一眼，深呼一口气，难以置信的问：“是——她？”

厉临渊：“是。”

“情蛊一事过于繁乱，本不想告知于你。但有一事。瑶清千年来在陵墓里迟迟未归，她虽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你我二人写信，询问天界的状况，再叙说些她的近况、或是做的梦。”

瑶清做的梦，无非是梦到天帝或天后。

“可我总冥冥之中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次你喝醉酒，拉着我去陵墓找她，她设了结界，不肯见人，守在大门的仙侍亦让我们快些回，莫要扰了公主守陵——”

穆沧灵打断厉临渊的话：“哪里不对劲？你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