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冷哼:“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你嫁给我弟弟,给妤初当继母,就该担起教育她的责任!现在搁这儿推三阻四的,真够不要脸!幸好我家苡仁下午托人传信,要去他爹那儿住,没烧着。”说到这儿,陈漪漪不禁有些庆幸。
她指着云苓的鼻子:“我告诉你,疯婆娘!今日烧坏的,要是苡仁的脸,我跟你没完!”
“我豁出命也要——”陈漪漪扯着尖尖的嗓子大吼,话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那婆娘,竟疯疯癫癫的将长剑架到她的脖子上!
她大气不敢喘一下。
砍脑袋的事,她相信云苓能做得出。
“也要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云苓冷笑着挑挑眉毛,“哈哈!你搞清楚,你们替那丫头说了亲,她嫁给吕家,就算闯祸出事也轮不到我去管,你冲我嚷嚷什么,冲吕家的人嚷嚷啊。再说,又不是我想嫁给陈峥。”
才哄好外孙、止住外孙哭声的老人一抬眸,被银亮的长剑闪了下眼,心脏都跟着颤了三颤。
“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她跑去,气急败坏的斥责。
斥了一声,悲从中来。
她缓缓坐地,哭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你当初做那些恶事的时候,你就该知晓,就该猜到!旁人道我的面向能生子,你就用龌龊手段把我和陈峥撮合一起,搅黄我原有的婚事!”云苓大声宣泄,“你还收了银子,把陈妤初她娘献给镇上的一个富商!”
此话一出,救活的乡邻都愣了愣。
村里人只道陈妤初她娘,是做镇子做工跟人跑了。
毕竟,陈家的人都这么讲。
不曾想……
老人朝四周扫视一眼,内心窘迫难安:“你胡说!”
“我胡说?柳宁,你摸着你那黑了的心肝,好好问问自个儿,是谁胡说?”云苓毫不客气的直呼老人大名,“你拆了她们母女,又把我强塞过来,你当初美滋滋数银子的时候,疯魔一般盼孙儿的时候——”
老人捡起地面有些锈了的刀刃,起身用刀尖抵着云苓。
她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去堵住女子的嘴。
可女子不怕。
云苓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一字一句的道:“柳宁,你老糊涂了吧?你看清楚,我不是陈妤初她娘!我父亲从商,曾救过镇上的县令。我兄长考取探花。我舅舅,在京中任职。你杀啊。你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