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宴:“什么忙?”
祈妤把人拉到一边,小声问:“你知不知晓哪里能弄到瑶清公主的画像?”
“你要公主的画像作甚?”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吧,特别喜欢瑶清公主,正巧她快到生辰了,所以我临走前,想送她一副画像作为礼物。”
“你要走了?去哪儿?”
“这不是重点。”祈妤拍了拍琴宴的肩,“到底有没有法子能弄到画像?”
琴宴蹙眉:“有倒是有……不过,不太好办。毕竟公主长期守陵,快要千年没来天界。初来的那些仙子、仙侍,也只听过公主的名号,未见过真人。需找老一些的画仙,还需找记性好,跟公主见过许多面的。”
即便找到,有胆子画瑶清公主画像的也不多。虽说有钱能行万事,可毕竟是天界公主,寻常小仙,哪儿有那胆子?若非小仙,她区区一个仙侍,又如何能接触到。左思右想,此事比烫手山芋还要烫上几分,棘手得很。
琴宴重重的叹了口气,兀自重复着方才的话:“真真是不好办。”
祈妤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玉镯,她刚递过去,就被琴宴推回来:“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一定能办成,只能竭力而为。对了,你朋友的生辰是几月几日?我尽量赶在她生辰之前,给她送去。”
这位朋友本就是祈妤胡诌出来的,她随口道:“下个月。”
“届时,你把画交给西雲,一位叫云舒窈的仙子便可。”她边说边把玉镯套到琴宴的手腕,“你就收下吧。权当做,是我临走前送予你的礼物,好让你睹物思人,时时想着我,莫等我下次来时,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琴宴没再拒绝,她转了转腕部的镯子,问:“你要去哪儿?”
“妖潭。”
妖潭与天界隔了一条又宽又长的河。
此河名为泊庹。
因名字过于拗口,提起它的众人都下意识的把泊庹各去掉一部分,唤作白廿。它由万千婴魂凝聚而成,河底居住许多精魄,当有人不慎坠入,血肉肌肤会在缓缓坠进河底时化为一滩绿水,徒剩一具白骨,供精魄食用。
白廿有一怪象。木制的东西漂浮在上头,哪怕狂风卷起,将人吹得失去重心飘在半空,木头、木船,亦会稳稳的吸附在水面,不受一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