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般想,但他却有意无意晃悠着皇帝给的玉蝉,道:“涂大人,我又哪想这般纠缠不休?是陛下既然命我办事,我只能勤勤恳恳,哪敢有丝毫懈怠?”
说着,还拍了拍涂育显的肩膀:“涂大人多担待,我这也是头一遭办案,不晓得轻重,可这也是没法子,陛下可说了,我若是没盯好这案子,他是要罚我的。”
说着,便也不管涂育显愿不愿意,一把就把人拎这里坐下了。
车里,涂育显扶着脑袋,眼神都已然麻木。
霍无忧却还自顾自道:“涂大人你说说,那几个宣称自己家里人被逼良为娼的,却连他们自家女眷长什么样都说不明白,把春风楼里的姑娘带到他们面前,竟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家人,实在离奇,而且个个儿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冷汗。”
涂育显面如菜色:自从霍无忧来了以后,大理寺便没一刻安宁,审了一天审不出来,还有个人越狱了,霍无忧便以此为由,将那些人全都捆了起来,捆也就罢了,还是半吊着的,让人坐卧不得,也不许睡觉,硬生生审了三天三夜,不苍白就怪了!
忽而,霍无忧问他:“涂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奇怪……”
涂育显擦了擦额上的汗。
原本那几个人,就是恭王指使的,要他们把事情闹起来,大理寺才好借故抄检春风楼。
本就是假的,哪经得住这么审?早晚被审出来!
他又愁云惨淡地看了眼霍无忧,这厮还兴奋着呢,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多半是拿办案当乐子,才能这般乐此不疲。
干脆找个机会把那些人灭口算了!
可霍无忧却忽又道:“涂大人,告诉你个好消息。”
涂育显不知道这祖宗又要作什么妖,也只能故作镇定,道:“我想着,那些人吊着不肯吐真相,我便命人将他们全都倒吊起来。”
涂育显一惊:“侯爷什么时候做的这事?”
霍无忧理直气壮道:“当然是趁大人你上朝的时候了。”
涂育显脸上有些难绷:“按理说,下官没在,他们是不能擅自开审的。”
“是啊。”霍无忧道:“他们太不懂得变通了,所以我让人把牢房围起来,自作主张审了他们。”
霍无忧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猜怎么着?”
涂育显心虚地眨眨眼。
却听霍无忧笑道:“就在我等大人下朝这么一会儿,大理寺那边就来报,说是他们招了!”
“招了?!”
涂育显只觉面色苍白,后背一阵虚汗,像是被吊了三天三夜一般。
霍无忧点头:“他们说自己是被人指使的,家中根本无人被逼良为娼,都是为了攀污珹王。”
忽而,他还关心起了涂育显:“涂大人,你身子不舒服吗?”
“多谢临安侯关心,下官……没事。”他说着,擦了擦额上的汗。
霍无忧这才道:“不过,他们非说要等着大人来了,才肯供出指使之人是谁,所以我才特意前来等大人下朝。”
说着,还咧嘴一笑:“是不是个绝顶的好消息?”
涂育显擦着额头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汗,撑着笑,道:“是,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