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淡淡看向临渊,临渊下意识与夙苏视线相撞一瞬,也就是那一瞬,临渊突然觉得自己得心神一颤,身体也动不了,他的意识沉溺在那不尽黑暗深处,被千万双眼睛盯着,烈火灼烧,寒冰地狱,冷热交织,让他魂魄备受折磨。
下一秒,临渊似乎回到现实,那种极致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他不由抚上心口,喘息着粗气,他像是经受过酷刑折磨,全身冷汗淋漓。
夙苏勾唇浅笑,“怎么样,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你?”临渊被定在原地,看向夙苏时有几分危险。
夙苏双手交叠,撑起下巴,一副柔柔小白花的模样,用极为轻柔的声音,安抚道:“别害怕,催眠术而已,按武学来说就是迷魂大法。”
临渊自我感觉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夙苏眼睛酸涩,如今神魂尚未修复,她的力量还是有限,用一次眼睛就要难受好一会。
夙苏强忍着不适,脸上还是平淡如水的样子,道:“现在赶紧说,不说的话我只好再催眠你,到时候我可不只问这些了,要是问出些什么不该问的,那可就……”
夙苏的瞳力术法和催眠有些相似之处,她的瞳力可以直接攻击对方的魂魄。
凤明辰静静看着夙苏的侧脸,她总是喜欢用最随意的语气说最威胁的话。
临渊气焰消退,“姚家的二爷姚文兴就在县中,我是去刺杀姚文兴,在姚家见到那个女人与姚家二爷私会,她自称茹媚。”
夙苏一直用打进临渊体内那道瞳力来监查临渊魂魄,人可以说谎,但魂魄不会,她可以确定,临渊这些话没有说谎,但话嘛说真的和说一半真的还是有区别的。
夙苏也没纠结,指了指床下道:“衣服在床下,穿好赶紧走。”
临渊低眉沉声道:“你们转回去。”
夙苏邪邪一笑,眼尾上挑:“你猜,脱你衣服的时候有没有闭眼?”
临渊脸瞬间黑的跟个锅底一样。
夙苏拉着凤明辰就出房间了,给临渊留个单独的空间,两人回夙苏屋里等着。
夙苏直奔窗口,看着楼下的空旷街道。
凤明辰看向夙苏眼神是他没有察觉的温柔,轻声低语道:“你离开王府后精气神都好了,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夙苏迎着窗外传来的微风,理所当然道:“我这叫放飞自我,不行么?”
凤明辰微微移开目光:“行,你想怎么做都行。”
夙苏回过头,那欣喜的小表情叫一个丰富,轻舒一口气。
夙苏抬头看着夜空,片刻的沉默后,她脸上也没有刚才的轻松与自在。
隔壁屋里窗户微微响动,一道黑影窜出划过夜空,消失在黑暗中。
夙苏见临渊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将手心摊开,那块巨蛇盘柱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那巨蛇双目圆睁,吐着信子,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夙苏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玉佩上,夙苏双手掐诀将玉佩合在双手手心,闭目用神魂去感受玉佩。
夙苏母亲家的通灵之力,能透过这玉佩去感知里面引来的累累血债,杀戮,哭泣,鲜血,怨气,悲伤,绝望。
万千悲鸣在耳边回荡,连绵不绝的哭泣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