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从来没有这么努力地思考过,最终竟然还真的捕捉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画面——一片场景,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在她眼前闪动了一下,鸠加大了精神投入,竭力去看清那越来越清晰的画面:
她在...沿着楼梯下楼,那是她,但又不是她,鸠伸手,向那画面探去,抓住了什么东西,似软、似硬,接着想都没想,狠狠地给了它一拳
......
“鸠”正悠闲地向下走着,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发晕,不由得扶住手边的栏杆,停下脚步,
“不老实啊...”“鸠”伸手,将左眼捂住,有些吃力地说:“安安稳稳睡一会儿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鸠更加吃力地与“鸠”抗衡着:“给我...滚回去!”
“你真觉得你能使唤我?”“鸠”将握着的栏杆几乎捏碎:“你不如去做梦...”
突然,鸠的左手一下子绷紧,随后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压到了楼梯上。
“听上去你很自信...”鸠的声音有些哑:“那要不试一下,是杀死一个人简单,还是保护一个人不被杀死简单?”
“你想杀了你自己?!”“鸠”用右手钳住左手的手腕,但竟然掰不开,反而被掐得越来越紧:“你做不到!”
“总有...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东西!”鸠的脸色变得惨白,左手不仅掐住了血管和气管,而且够到了骨头,再用力一点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整个掐断,
但,她却憋着一丝笑:“你真觉得...我不会和你闹个鱼死网破?”
“一点都不值!拿你的命去换别人的?那是傻到极点的傻子才会做的事情!”“鸠”似乎更换了发声器官,声音尖了几分,
“我觉得值就好,”鸠威胁性地继续克服着身体上的疼痛,加大左手的力度,也许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会承受不住而断掉,但那也不能算是个坏结局。
终于,鸠脑中的那股侵入感一下子松弛了下去,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又回到了她本人这里,
“鸠”放弃了和她死斗,因为既然“鸠”知道她害怕什么,“鸠”应该也同样知道她刚才的态度是极其坚决的,
也就是说,如果“鸠”不放弃,她真的会果断地选择玉石俱焚。这才让“鸠”暂且让了步
鸠倒在硌人的楼梯上,慢慢地松开自己的左手。第一次觉得能自主呼吸和眨眼睛有多么可贵,
抬起右臂,她又不出所料地在手腕背面发现了一只完全睁开的绿色眼睛,此时它正不甘地盯着她,
“该睡一会儿的,是你,”鸠缓了口气,没有犹豫地用左手的指甲将这只眼睛洞穿,
“噗呲!”眼睛扭曲了两下,闭合、消失,而鸠的右眼也同步地飙出了一股鲜血,让她又是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让她欣慰的是,这次她的意识没有再被“鸠”趁虚而入,或许是她同时刺了她们“两个”的眼睛的缘故吧,
她单纯地昏死过去了。
昏迷的时间并不无聊,因为她时不时会做些无厘头的梦,也时不时听到有人说话,断断续续的:
“三姐!三姐!你怎么了?”
“送她回去吧,任务就先到这里”
...
“哟?都还活着?”
“少废话!快开车!越快越好!”
...
“奶奶的*03基地粗口*又是沙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