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百多人里,林雨桐瞧见了张献忠。
她不动声色,然后又喊:“除了这些识字的,剩下的人里,会骑马的……看见东边的第一个站位的锦衣卫标兵吗?去那里排队。”
哗啦啦,又走了一些。
“会打猎,使用过弓箭的,去第二个标兵那里……”
“会拳脚功夫,不管是用刀的还是用棍的,都算!去第三个标兵那里……”
“会养牲口的,往第四个标兵那里去……”
“会煮饭,能把生的做成熟的的……往第五个标兵那里去……”
“觉得自己力气不小,去第六个标兵那里……”
……
把人彻底的给打乱了!
乱糟糟的有那么一会子工夫呢,林雨桐就下去跟这些识字的说话。她笑着跟张献忠打招呼,“壮士,又见面了。”
“娘娘……”
林雨桐朝下指了指,“坐,咱坐下说话。”顺势就坐在地上了。
地上清扫过了,上面垫了一层干土。她这一坐,围着她就都坐下了。
坐下就问各家的日子,她不光问,还说她自家,“……日子都艰难,我家也一样。我父亲是举人,可家里也就是七十亩地,一年勉强够吃。后来想搬到城里,买不起房子,我哥做主,还卖了二十亩,就是一能容身的小院。”
说的多了,后面就有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小伙子问:“娘娘,宫里啥样呀?”
林雨桐就笑,“等以后带你们进宫去瞧瞧。其实呀,也就那样。那也是老房子了,工部天天上折子,说什么殿该修了,都漏雨了!又说,哪里该上漆了,漆都掉皮了!可皇上也难呀,在家算账,掰着手指算计这里算计那里的,算来算去,有那银子还不如给辽东呢!修什么呀修,不修了!拖着吧!”
这话亲切的很!就跟拉家常似得!谁家不是计划着要修这么要弄那里的,结果只有计划,却没行动,反正钱用着用着就没了!总说等有钱了就修,可啥时候才有钱,鬼知道呢!
但皇后又说了,“咱们难,蒙古和后金,比咱们还难。他们比咱们往北,这冬天就更冷了!以前呀,南方是四季如春,冬天鲜少落雪。有些地方一年三熟。可如今不行了,一年三熟的地方都落雪了!这样的气候,几百年轮一次!上一次的时候是宋朝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冬天南边下雪,冷的厉害!持续了一些年,慢慢就缓过来了……”
这边话没说完,就有人接话,“家里有人信那个啥教,说是无道才遭天谴!”
这话一出,张献忠赶紧呵斥,“住嘴!胡说什么!”
林雨桐摆手,朝那孩子道:“没事,言者无罪!便是你不说,还是有很多人说的!只是当面和背后的区别而已!自来都是这样,觉得这是帝王之错!可若是帝王罪己,便能改变这状况,皇上天天下罪己诏都行!可问题是,没用呀!皇上和我,自来信的便是‘愚公移山’,山挡住了咱的路,那就把山挖开!办法笨,但只要想法子,就一定有用!天是啥谁也没见过,但人的力量有多大,能改变啥,咱是见过的,对吧?”
“对!”一个光着头的少年应了一声,紧跟着又接了一句,“我是真信人不信神!我在寺庙里这么些年,要是神佛真有用,我早过上好日子了!我早起给他上香,晚上给他添烛火,我说,我不要别的,佛祖啊,你就叫我半夜不饿醒,饿醒手边有吃的就行!求了这么些年,啥也没求来!倒是来了这半个月,我不敢说全吃饱了,但也没因为饿的狠了,半夜睡不着过!所以我说,求神佛没用,人要是想办法,就有用!”
说的人都跟着笑!
林雨桐这才问说,“你说的很好,很有道理!你叫什么?”
这光头挠头嘿嘿的笑,“我叫李鸿基……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黄娃儿……叫我枣儿也成!”
李鸿基?黄娃儿?枣儿?
林雨桐看向光头就知道了,这是李自成!
李自成这个名字是他后来改的,他原名就叫李鸿基!
啊哦!你还真来了呀!
这副牌的主牌基本凑齐,不大干一场更待何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