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如此!”
“只是,平民百姓,不必如此,你携着静王府的人,去挑个地方安养余生吧。”
季九曦从袖中取出两枚玉佩,递放在案桌上。
那是羊脂玉佩,先帝所赠,在传说他要册立太子的前夕。
那玉佩上刻了一个‘宸’字。
另外一枚玉佩,做工亦是十分精致,玉佩上,刻了一个“静”字,是国监台所制定,是代表各位亲王身份的玉佩。
季九曦:“我愿成为庶民,只带元笙一离开!其余人,若可以居住王府,自然最好。”
“子雅,是阿姐的唯一女儿,我答应阿姐照顾她,希望你手下留情。”
季九曦深深拜礼作揖,他离开好一会儿,季照光才晃神过来。
案桌上,两枚玉佩仍在,它们静静的躺放着,似乎在表明主人的决心。
“愿得一人一心,山高水远,不相辜负,结伴而行。”
季照光随口的轻念出声。
他痴笑了声,原来,这话,不是写的自己,而是他讲的是九曦。
季照光年轻时,自知自己性子温和,缺人一些为帝者的才华与决心,于武学也无兴致,他便想着当个闲散王爷,安于世,便可。
那时候觉得,他觉得九弟那般出色,天选之才,卓越无双,由他当太子,心中欢喜。
他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太后嫡子,理所应当,并无不妥的。
那时,少年季照光想,自己的弟弟当太子,以后当君王,自己这个闲散王爷更可以开心一些,若是银子花没了,开口问九弟要便是。
可一眨眼,数年过去了,那个看起来并不出色也无甚野心的季照光成了帝王,那个曾经骄傲的光芒耀眼的天慧之才,却选择了爱情,甘愿平凡。
季照光回于案桌前,翻开昔日时册子,看到自己写下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那时,曾于书册写道:愿得一人一心,山高水远,不相辜负,结伴而行。
宣纸,千年墨,光亮如新,仿佛还在昨日,可那时间,却已是飘了数十年了。
“陛下!天凉了。”
朱由妍拿起一披风,轻轻的披盖在他肩上。
“你何时来的?”
朱由妍靠近了一些,束上那披风娟带,束了个漂亮的双结。
朱由妍:“陛下,我已经来了好一些了。”
“陛下可要歇息一会儿?”
朱由妍体贴的给他按摩穴位。
季照光半睁半阖的靠在她臂腕里,道:“你可知道九曦说了什么?”
朱由妍轻抚着他额头,点点头,猜到了。
“陛下,来时,去看母后,宋佩说回告说劳累了,并未相见。”
季照光睁开双眼,道:“他也去找了母后?”
“该是如此,他大概是真心想与笙一离开这里。”
“陛下可答应他了?”
季照光:“由妍以为呢?”
朱由妍握上他的双手,轻声道:“陛下始终心善。”
心善?
季照光无奈的笑了笑,欸了一声,喃喃道:“不过是懦弱罢了。”
“陛下,你是真正的仁者,一直都是。陛下,若你有其他的打算,由妍也支持你。
无论何时,由妍始终与你一心。”
“由妍!”
季照光抚着她纤纤细指,叹道:“你是个好皇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