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是几年前出现的，最开始，他也以为这女人是图自己的钱和江湖地位，心甘情愿给自己当情人，谁知道慢慢的，她就显露出玄术上的本事，甚至连体术都……

女人天生劣势，在她这里根本就是反着来。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女人，她教他查命格奇特的人，教他从中获取利益，他一跃成了现世门派的领头人，思及此，他想起自己主要是来讨个主意，问问这么多公司和青城派解约，要怎么办。

“纹样？姓方的？他们家是做纹样的，是个小家族，顶多等于游戏里的低级奶妈，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就用你女儿去雌竞其他女主播时候用的那些套路就行了，这种程度的事情也值得你火急火燎的？”真是年纪越大越没用了。

至于顾泠……“她，你就不用太过操心了，我会专门解决她的。”

“如果是个品德高尚的人类，也许我还要忌惮点，不过是个成了精的异类，也敢光天化日行走，呵。”

柳坤鹏诧异，她说的，是顾泠？“你的意思是，顾泠不是人？”

“当然，上次在高校鬼蜮，我就看出来了，她是个什么，不难看出来，但，为难的是她手里的东西，源源不断，还有，她似乎继承了，某些……”不好用言语形容的东西。

亦或是传承，又或者是有什么奇遇。

那二十冒头的年轻外表内，隐藏着沧海桑田，矛盾得很，却又意外的和谐。

怎么说呢，她更像是个一个容器，一个早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容器。

那么，是谁制作的容器？

她开始好奇了。

倩影不喜欢没准备的战斗，因此调用人手，去查顾泠的亲属关系。

一个人，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纠葛，只要你从娘胎里出来，就一定能顺藤摸瓜查到很多。

顾泠是在约莫一周后，接到了继父的电话。

对方的话很奇怪，似乎很犹豫，但又义无反顾的说。“孩子，你，顾好你自己就好。”

顾泠放下电话后，为他做了个掐算。

夫妻宫起了变动。

这两人离心了？

但他和顾妈，是后半生会相携百年的姻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故？

不等顾泠继续掐算亲母的命格，楼上一阵威压袭来，顾泠捂着心口，喷出一口黑色墨汁。

她闭了闭眼，原地跪下。“我错了，我不会再徇私算亲母的命数。”

那股威压这才收了。

顾泠擦了嘴角的几滴墨汁，自己动手将桌子擦干净。

好在这不是直播的点，纸片人不是在其他地方忙碌，就是被外派出去，没人看到这短暂的脆弱。

只有玻璃展柜的纸人纸偶们无风自动，似乎在害怕，又似乎是敬畏。

半小时后，顾泠照常上播，下播时候已经近黄昏，方芙蓉送来一件淡紫色的礼裙，款式看起来就是简约罢了，并没有费什么心思。

并非方芙蓉江郎才尽，不过是顾泠要求的。

作为新娘的婚礼上闺蜜一位，不，甚至是去参加任何婚礼，得体就好，婚礼当天的主角永远是新娘，在新娘的场子上艳压群芳，那叫雌竞，叫显眼包。

换好衣服，画皮给她上了简单的妆容，刚到门边，穿着西服的霍时渊已经站在车门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