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娘娘不在,出门了。”
“这样啊,”小桂子嘱咐身后的小太监把东西放好,“那我也不久待了,还得回去向陛下复命呢!”
小桂子临走前,还冲阿婧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阿婧浅浅一笑,心思却飞远了。
这几日朝野上下略显混乱,江湖之中也不见得有多清明。萧容溪忙得脚不沾地,南蓁也常常见不着人影,一个赛一个不得闲。
她日日和冬月窝在一处,虽然轻松,但到底少了几分乐趣。
等小桂子离开后,阿婧很快回房间换了身利索的衣裳,跟冬月说了句不用准备自己的午饭后,便出宫去了。
京城她来过几次,繁华一日胜过一日。
长街车水马龙,吆喝声、交谈声充斥于耳,酒肆茶坊,时时有人光顾。
最热闹的一个街口,有艺人表演杂耍,引得围观百姓个个欢呼雀跃,打赏的铜板在盘子上哗哗作响。
阿婧在街口旁边寻了家酒楼,抬头看了眼牌子——醉仙酒楼。
杂耍吸引了大部分人围观,酒楼里暂且空了一半,但好些桌上还摆着未收走的残茶,冒着缕缕热烟,想来才离开不久。
阿婧偏好坐得高些,于是在三楼走廊上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壶招牌秋露醉,边喝边听说书先生吹着胡子,营造气氛。
“话说近来西北边境不得安宁,梁国士兵屡次过界,袭扰临近的村镇,使得百姓苦不堪言,许多人都计划携儿带女赶赴别处居住,各位可知晓此事?”
,前两日来了信件,问我能不能在京城给他找个活儿,想带一家子进京来!”
“京城居大不易,有他辛苦的喽!”
“那也总比丢了命好。”
“梁国欺人太甚,梁主野心勃勃,我大周男儿也并非孬种!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哪有不还击之理!”
“就是,想我大周国力强盛,宸王殿下亲自领兵,屡立战功,还怕他们不成?我儿去年就参军了,这仗照我看,必须打,而且必须赢,还要赢得漂亮!”
一时间,百姓激愤,战意顿生,讨论地热火朝天。
说书先生见大伙儿满口言论,都快收不住了,于是惊堂木一拍,“安静,今日还有一事没说完呢!”
“有什么事能比得过两国打仗?”
“论性质,当然国事更为重要,”先生清了清嗓子,“不过论趣味,还是这件事目前更引人注目。明月阁阁主南蓁,回来啦!”
这仗到底打不打,朝廷说了算,还没发生之前,大家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江湖这档子事,可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南蓁失踪这么久,音讯全无,陡然放出回京的消息,自然引得各门各派为之震动。
说书先生只论了个大概,各种曲折全靠瞎编,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阿婧耳朵里满是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表情耐人寻味。
什么三头六臂、奇丑无比,出门必带幂篱,因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所以对天下所有男人都痛恨无比,决定终身不嫁……扯淡!
若这阁主当真如此不明智,怎么管得好偌大一个情报组织。
想到这个,阿婧眼皮突然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