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态度之强硬,动作之迅速,手段之狠厉,此前从未遇到过。
许志遥十分好奇,原本还想打听打听,结果被自己的恩师一巴掌摁了下去,说让他少管闲事,小心命不保。
要知道他的恩师当初可是地位斐然的京官,能说出这一番话,足以见得下令的人定非等闲之辈,他哪里还敢多问一个字?
不过恩师也透露了,说对方并不想要孔渊的命,届时孔家人找上门来,想办法糊弄过去,等过几日再把人放了就行。
这件事,不放人是死命令,但除此之外,可操纵的空间很大。
许志遥都不用细想,便将开山之事作为交换条件,安在孔健头上,他只能应下,没有反驳的余地。
要儿子,还是要钱,这笔买卖,他能算明白。
尽管孔健心中不忿,可听了许志遥的话,半声反驳都不敢有,连连点头,“是,孔某知道大人也担了极高的风险,多几日就多几日吧,只要渊儿无碍就行。”
“放心吧,”许志遥说道,“我答应的事,哪件没办成?孔老爷只用安心回家等着便好。”
孔健起身再拜,“多谢许大人。”
许志遥心安理得地承了他的谢意,抬眸看着孔健的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杯沿,“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孔老爷一句,再宠爱儿子,该管教的地方还是得好好管教,不然真有一天闯了大祸,可就谁都保不了了。”
在宁城,万事都能包揽着,可出了这片地,有多少人知道孔家是谁?
像京城那种随便落下个牌坊都可能砸到皇亲贵族的地方,更不能放肆。
虽然恩师的话很含糊,但许志遥还是从中品出了一丝味道。
这次下令的人,应该和京城有关,并且就是冲着孔家来的。这个时候不夹着尾巴做人,岂不是主动给别人递刀子?
“大人说得是,”孔健磨了磨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待渊儿这次回府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他,将人规训好了才放出来。”
再敢往外乱跑,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打断他的腿!
许志遥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怎么管儿子是孔老爷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他起身,大步往外走,“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走一步,孔老爷自便。”
孔健连忙拱手,“大人慢走。”
直到许志遥的背影隐没在回廊拐角处,孔健才稍微松了口气。
回头看着管家,眉头蹙起,“这个不省心的倒霉孩子!看来还是平日给他的自由太多了,连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分不清,等他回府后,你亲自盯着,不要再出差池。”
管家:“明白。”
时间不早了,许志遥显然没有给两人留饭的意思,他们便也不再久待,找了守在门口的小厮带他们出去。
途径一处假山,偶然听得背后有两声议论,涉及孔、樊两家之事,孔健不由得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诶,你知道孔家公子和樊家小姐准备约定婚期了吗?”
“这事谁不知道?都说是一场好姻缘呢!”
“好什么啊,依我看,两人命数怕是有些冲撞。”
“这可不能乱说,”但他又忍不住细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