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露露的声音,我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好熟悉的声音,太久了,又好遥远...
听到她声音的一刹那,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
露露告诉我,她老爸身体很不好,得了一场大病,做了手术,而且和一个很有名的商界的人,在杭州开了一家新的金融分公司,家里就她一个女儿,她说自己不想再这么叛逆了,其实音乐梦一直都在,但是爸爸只有一个。
露露终究妥协了,准备回去金陵看看老爸,然后自己可能会去杭州的分公司实习,一步步的学习金融,打理家里的生意,至于音乐,自己还很喜欢,不过就当爱好吧。
越洋电话很贵,但是我还是和露露聊了很久,我说也好,你终于懂得和老爸妥协啦,他现在还好不。
露露说动了一次手术,现在稳定下来了,今年年底自己要回去,问我什么时候退伍,我说快了,但是可能我要留部队。
露露问我有没有谈女朋友呀,我说没有,我在部队和谁谈啊,和战友谈啊哈哈。
露露欲言又止,告诉我,好想结婚了,好累,我说那你谈男朋友了吗,你想结婚还不容易吗?
露露说,有人追求自己,但是还是没有谈,和我分了之后,很难专心再去接受谁了。
然后我们互相沉默了一小会儿,可能大家真的痛了吧,不然怎会如此默契的欲言又止。
我为了化解尴尬,我笑着问露露,你现在还唱歌吗,露露说,当然呀,学音乐怎么不会唱歌呢?
我说那你唱一首给我听听吧,我好久没有听了,露露说好呀,你要听什么。
少女的祈祷吧!
露露然后就开始唱了,我很用心的听,一曲完毕,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露露也是淡淡一笑,说喜欢就好。
歌还是那么的好听,可是人和时光,却是物是人非了...
后来那边吹哨打饭了,我说露露吹哨了,有时间再和你聊吧,露露说好的去吧,记得多传几张你穿军装的照片给我看,我说好的。
挂完了电话,我挺难过的,可能露露说自己回国,又问我什么时候退伍,是暗示我什么吧,我也知道。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双方都说不出口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我和露露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打嗝,一起抠脚丫子,一起光着身子满房间的跑,一起光着屁股拥抱着在淋浴头下冲澡,有时候上厕所小解都不避嫌,为什么现在,却是连那个想说的一句话都那么的难说出口?
可能,真的疼了吧,有些伤口,不是说能愈合,就能愈合的吧。
露露会偶尔和我聊天,我也会和她说一些部队的趣事,像是以前那样逗她笑,用以前的称谓互相称呼对方。
有时候我训练忙,露露也挺忙的,就这么的聊着。
我发军装照片给她,她也会开心的说,原来你穿军装也挺帅的呢。
我看着露露的照片,她变得比以前更加的迷人了,而且成熟了一些,我有时候都不敢相信,这照片里的仙女一般的女孩,曾经属于过我。
看着露露的相册,有墨尔本的美丽风光,有很多五洲的朋友同学一起的合影,不缺金发碧眼和亚裔皮肤的帅哥,让我自行惭愧,感觉我自己,还是融不进露露的圈子,配不上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