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处理好的,不会再给您和叔叔添麻烦了。”
许榕把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岑寂要真再拿死威胁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今晚她必须留下。
她一定要守着岑寂醒过来。
“我看造孽的是我,摊上这些事。”贝雅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叫人给许榕送了衣服过来,好让她能留在这儿过夜。
这一次,岑寂实实在在地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好受些。
他倒是会挑时间醒过来呢,许榕在一旁守着,他就心安理得地睡觉。
等人一走,又落寞地睁开眼,自怨自艾,心里还埋怨着怎么许榕就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的。
不过余光瞥到一旁小桌上摆着的课本,也能猜到许榕走的时候就是去上课了。
他心里安慰着自己,呆狐狸这一星期能跑他这儿比回寝室还勤快,还是说明他在她心里有一定分量的。
这么想着,也能好受些。
毕竟事实太残忍了。
许榕就是想守到他醒来,好和他对质那些破事啊。
他才不要。
要是能这样逃避一辈子,也行。
人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岑寂在医院躺的第八天,
他在护士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来,又叫护士把小桌上的书包拿给他。
他在里面挑挑拣拣,意外发现了一本日记本。
压根就没多思考,已经翻开了第一页。
反正岑寂没什么道德感,也不会觉得翻看呆狐狸的日记本有什么问题。
日记本扉页写着许榕刚来岑家的日期。
前面的日记还会写很长,后面好多天都是一两句话,甚至是空白。
他耐着性子往后翻。
某个日期上标了一个小小的粉色爱心,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上面印着她娟秀的字迹:
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的,希望岑寂能好好的,都一直好好的。
如果可以,也希望能得到别人的祝福,在未来的某一天。
“!!!”
岑寂看得心潮澎湃,最后一句话不就是意味着许榕想跟他结婚吗!
许榕居然在他们谈恋爱的第一天就想着和他结婚了!
岑寂脑袋晕乎乎的,合上日记本塞进书包里。他低下头,脸上逐渐晕出潮红,抿唇,心里不断回想着许榕想和他结婚的事。
原来许榕是想和他结婚的啊!
他正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多了一抹身影。
“岑寂,你醒啦。”
许榕将买来的橙子放到床头柜上。
岑寂瞬间冷静下来,想躺回去装睡,动作一急,肋骨就疼得厉害。
他干脆闭上眼睛,自欺欺人道:“没醒。”
“不许瞎说,醒了就好。”
“我醒了你肯定就要跟我分手了,那不如不醒。”
“没有。”许榕轻声哄他,“你醒了,我就能给你剥橙子吃了。”
“我给你剥。”
岑寂睁开眼,笑得跟个开心的孩子,摊开掌心朝她要橙子,“我不吃,都给你。”
“我自己来就好,你毕竟是个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