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榕急得手都在抖,衣服散乱地扔在地上,可就是没看见手机在那里。
她有些焦躁。
也就几件衣服而已,来来回回翻烂了也没找着手机。
许榕气急败坏,打开浴室的门,泄愤般地一件接一件地把他衣服扔了进去,往地上扔。
要不是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她准要进去踩两脚地上的衣服,心里才舒服些。
卧室外面的铁门锁着,推开窗是二十多层楼的高度,浴室里还有个疯子。
此时此刻,她和笼中之鸟没有任何区别。
许榕挫败地缩回床上,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约摸一个小时没到,岑寂从浴室出来了,身上只随意地裹了件浴袍,头发还是湿的,只胡乱擦了几下,没好好打理。
耷拉在额前,缓缓地往他脸上滴水,划过肌理线条,坠落进浴袍柔软的布料里。
岑寂坐到床边,将床中央鼓起来的团子一把捞进怀里搂着。
许榕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她跟个包子馅儿似的被团起来闷在他怀里,差点没憋死她。
愤力把脑袋咕涌出来。
凌乱的长发乌黑柔软,包裹住她精致的小脸,漂亮的狐狸眼雾蒙蒙的。许是闷久了的缘故,脸上两边带着些许酡红。
这一眼瞧的,岑寂刚才一个小时都白干了。
“你把我手机放哪里了?”
许榕质问他道。
却没什么威慑力,绵软的嗓音倒像是在冲人撒娇。
落到岑寂眼里,活脱脱一副白色的毛茸茸狐狸冲他摇尾巴的场面。
“想知道?”岑寂挑眉反问她。
“……”
废话简直是。
反正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许榕索性闭嘴了,断断续续地执行她装死计划。
只不过一会儿没搭理疯子,隔着被子,她感觉自己被拥得更紧了。
面前的人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般的用力,勒得她有些疼。
许榕下意识在被子里蹭了几下,不满道:“我要被你勒死了。”
“那整好,我把你藏起来,还不用担心你跑,外面的野东西也不会觊觎我的宝贝了。”
岑寂下颚搁在她肩上,动作亲昵地用下颚蹭她的肩膀。
黢黑的眸子敛着,藏起了眼底一片认真的神色。
“开个玩笑。”
他补充道。
许榕这下子连假笑也笑不出来了。
她可没觉得岑寂刚才的语气在开玩笑,疯子一定是在认真思考怎么弄死她。
说不定他还有奸#尸的癖好。
这很难评。
但不是没可能。
许榕瞬间乖得跟个鹌鹑似的,一动不动。
心里还盘算着各种小心思,却不敢在脸上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出来。
两人正安静地相拥,忽然,一阵不合时宜的来电铃打破了这份静谧。
许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是下意识用脑袋撞开了岑寂,往声源方向找过去。
来电铃声音不大,有些闷闷的。
她从被窝里抽出手,拉开抽屉,两个手机正躺在那儿。
刚才她要是想着翻一翻房间,现在也不至于还被岑寂还牵着鼻子走了!
她拿过响铃的手机,转身瞪了一眼岑寂。